“说什么?表达亲切慰问与关怀?你要好这口,我也不是不能满足,”罗胜双手环胸,终于戏谑开口。
周南很想做个白眼,其实吧,表达亲切关怀什么的也不是不行,这样他就可以程式化的回复在今后工作中更加积极主动作为,认真履职,以实际行动回报局d委的关怀与厚爱,为建设平安和谐京都作出应有的贡献。
双方都有发挥空间,多么简单高效。
奈何嗡嗡作响的脑瓜子不允许他做出这么高难度的表情,而且他也确实有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意思。
双方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结果造就了眼下这局面。
到底是病患,状态不佳的周南先一步投降,“我的体检报告一早摆您桌子上了吧,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
罗胜放下胳膊,“看来被踹的不够狠,还能打马虎眼。”
求不提!说起这段“黑历史”,周南直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选择性失忆的直接捋过这段,他反问了句,“您还记得蒋春红蒋西兴姐弟不?”
没错,这是他上次脑袋被削进医院时,想起来的那件事情。
罗胜的表情像在看一个傻子,却还是给面子的回答,“那个弟弟死了托梦给姐姐的案件?”
大佬的记忆力果然没让人失望,不过周南刚点了下头,就止住了动作,嘛的古斯曼那货使了多大的劲儿,这伤情已经不是简单的脑震荡就能涵盖得了了吧。。
罗胜见状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了与病患较真,“所以你到底查到了什么,和你的身体状况又有怎样的关联?”
这问题...但凡搁几天前,周南还真回答不了,不过谁让他脑袋又被削了呢?
众所周知,周警官回想起点啥的前提,必定是脑袋遭殃,括弧,终于能手动滑稽了。如果每次一定要以这种方式想起往事,他宁愿选择狗带。
然,削都被削了,再纠结也无济于事。
周南认命道,“我要说发现了一个组织,您会不会觉得像拍十八流烂剧?”
话音落后,罗胜的表情居然没多大变化,甚至尚有闲情的随口开了個玩笑,“像死神小学生那种?虽然近些年设计的案件确实很多不如人意,但有那么多经典情节在那撑着呢,怎么也算不得十八流烂剧。对了,别告诉我你中的是aptx4869。”
周南,“......”。掐指一算,罗胜的年纪怎么也与死神小学生热播的年代对不上号吧?算了不重要,还不允许成年人看咋地。
难得见这小子如此吃瘪,罗胜莞尔,给了个相对可以接受的答案,“咱们搞心理的,什么不得懂点?”
也...是。
调整了下心情,周南再度张口,“其实也不是啥组织,只是我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去代替,或者称为实验室更为合适。”
实验室很好理解,几乎可以看作是现代科学的摇篮,大致有这么三类,一类从属于大学的,一类是国家或直接是国际机构,最后一类则是企业部门。
可他口中的“实验室”似乎不能简单归类于上述任何一类,所以才有了没合适词汇代替之说。不过在此基础上,古斯曼之前那句“投资者”倒变的非常好理解,完全就是字面意思。
罗胜微微收了收表情,“实验室...研究人类大脑?神经?思维?记忆?”
并非无的放矢,毕竟周南是从“托梦姐弟案”追查开去的。
这次周南没摇头也没点头,具体的追查路径他没能回忆完全,但不难推测,他一定是从蒋春红这数十年的人生一桩桩一件件倒推回去的。既然当时能推出来,大不了再来一次呗。而且有一点结论他可以肯定,“不是合法注册的实验室,而且,不在境内。”
罗胜一挑眉,“可它的手伸进来了。”
简单阅读理解,不管是属地还是属人,都能管,甚至已经不是刑事案件,上升到了国家安全问题。
不现实?可最近突然被曝出的那么多生物实验室可不是这么说的。
回忆起来的那刻,周南真心觉着自己被毒的倒也不算冤,这必须不可能是一个人能抗下的事儿。
“我现在相信你脑袋有坑了,”一眼看透对方某些想法的罗胜毫不留情的补刀,“所以好好将养着吧,这事儿自有专门的部门去管。还有你这手,医嘱没三个月不可能拆石膏,之后要进行长期复健,恢复不恢复得了还要看运气。”
瞬间,周南好想学老马捂胸口。
事件有人接手不算意外,毕竟专业都不对口了。可一温文尔雅的领导忽变毒舌为哪般,就真不怕他抑郁?哎不对,他是不是忘了啥事儿?比方说...被他扔海里内妹子?
心里一咯噔,周南试探开口,“总队,您侄女儿还好吧?”
“托福,”罗胜似笑非笑,“也回京了,就在你隔壁病房。”
周南再度,“......”。说起来,十米跳台这种东西,别看运动员做起来轻松,危险性其实还是蛮大的,更别说海边岩石这种地方了。当然了,再怎么也比被乱枪扫射强,当时但凡有别的可能性,他也不会冒险用这招。
罗总队正容,“没有怪你的意思,换我在那种状况下,也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