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项温柔所说,当初谢无衣在襁褓时就被人抢走,跟温柔又没有关系,当初项家收养战士遗孤并没有让她沿用谢无衣的名字,反而用他亲生父母给她起的名。
由此可见,他们从未把她当做谢无衣的替代品。
“云姑娘说的对。”
门被推开,项承言走了进来。
“哥?”项温柔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项承言朝云淼淼微微颔首,看向项温柔,“爹娘从未把你当做是小妹的替代品,包括你的身份都是你应得的。”
“当初伯父伯母是项家子弟兵,后来双双战死,只余下襁褓中的你,爹娘怜你,便收养下来,向皇帝请了命,封你为安宁郡主,后来怕你被外人的流言所伤,爹娘对外一直说你是他们的孩子。而我们每年祭拜的义父义母,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项温柔瞪大了双眼,回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我。。”
看着项承言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云淼淼默默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兄妹两。
相信有项承言在,温柔应该很快就能振作起来。
而且有了她刚刚那一番提醒,他们应该也会警惕墨非浅。
留了道虚影于房中,暗自出了琼海阁,并未惊动任何人。
云淼淼散漫的走在街道上,一派悠闲之意。
出了城,走上了不为人知的小道,林间郁郁葱葱,光影斑驳,很是安静。
不多时,小路到了尽头,眼前是水波潋滟,映照着碧水青天,因为才下过雨,湖面上水汽缭绕,形成淡淡的薄雾,宛如一片仙境。
湖边静坐着一位白衣男子,周身被雾气所遮,身影显得飘渺难寻,此刻他手持木偶,神色专注温柔,正细细雕琢着什么,在周身之景的映衬下,倒是少了些阴暗诡谲,多了些柔和淡然。
忽而男人停下了刻画的动作,雾般的双瞳幽幽盯着手中的木偶,似在透过它在看向某人。
男人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宛如地狱深渊,带着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似要把这世上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倏然,他恨恨的扔下木偶,
木偶落地发出啪嗒一声闷响,像是砸在木堆一般。
云淼淼往男人身旁一瞧,薄雾之下,密密麻麻的木偶堆在地上,已然形成了一座小山。
只见那人并未理会那些木雕,转而凭空取出新的木材,继续雕刻,周身气息又恢复了那淡然飘渺,仿佛刚刚那阴晴不定之人不是他一般。
那人雕了木雕一天,云淼淼就在旁看了一天,直到月华显现,他才停了手,起身离去。
走到那人所呆之地,云淼淼才彻底看清那些木偶的模样。
清一色都是女子的模样,只不过模样不一,可爱温婉,妖艳端庄....不带重样,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那些木偶的眼神,清水涟漪,情深意重。
看着这些木偶的数量,还有上面的痕迹,应该是雕刻已久。
所以他这些年一直隐居在此地?
那人没有带走任何一个,今日所雕全部都弃在这里。
随意看了几眼,云淼淼又越上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