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你去端些热水来,记得一定要沸水,今晚可能要忙一整晚了。”对于男人的问题,云淼淼并没有作答,把君九黎放在床上,从床头柜取出东西,一一摆好,接着又解开袖套,露出里面的手术器械,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云浅不放心云淼淼一个人在这里,刚巧翡翠回来了,直接交代给翡翠,道,“主子,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属下有治伤的经验,可以给主子打下手。”
“嗯,”云淼淼很快应了声,手中动作不停,利落的剪除粘在男人的血衣。
因为血液凝结,现在男人身上单薄的亵衣与伤口粘成血块,不好剥离,得小心一点才行。
君九黎饶有兴致的看着床上的工具,嗯,袖套里面的他见过,是手术器械,那些细长的线看起来有点奇怪,是好像是筋?她手上的白手套也好奇怪,这么薄,轻轻一撕就破了,还有那个。。。
虽然心中好奇,但他见识过云淼淼工作时的专注与认真,便没有开口打扰她。
就在君九黎打量这些东西之际,忽然感觉上身一凉,回过神,就发现云淼淼已经把他衣物全部剪除了,只剩下连在伤口的血衣没有处理。
眼见着少女伸手要去祸害他的裤子,君九黎猛一阵咳嗽,听得的云淼淼眉头紧皱。
“伤势又重了?”云淼淼头也不回,加快了手中速度,“放心,很快就好了。”
不是,他不是这个因为这个,你这小丫头不知道避嫌的嘛?还有外人在呢!
君九黎眼神冷飕飕的射向云浅。
云浅也是无奈,这会主子根本劝不住的。
“云浅,打药水过来。”
可云淼淼不知他的想法,取出一个药丸,直接塞进男人嘴里,收手时却被捏住了手腕,这才抬眸看向他。
“我不喜欢别人看!”君九黎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云淼淼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眸光瞥向云浅。
云浅会意,搬来屏风隔在床外。
“好了,”少女神色平淡的吐出两个字,继续动手。
君九黎神色诡异的看着她,似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惜,什么都没有,没有羞赧,没有尴尬,只有平静。
很快,君九黎下身一凉,全光了。
莫名的,男人有些羞耻,精致的五官因为羞恼染上一层红晕,更显妖娆。
想到接下来的处理,云淼淼抬手又是一颗丸药递到男人跟前。
“我想保持清醒。”君九黎抿着苍白的薄唇,“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怕我睡了,就不是我了。”
“你强撑着,肌肉强度太大,我不好缝合伤口。”云淼淼面色严肃,陈述事实,现在他是她的病人,作为一名医师,她得为病人负责,这是她的职业操守。
“我的法子有些异类,我怕吓到你。”术中苏醒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你尽管做你的,我信你。”君九黎笑道,深邃的眸子深深倒映着她冷肃的脸庞,仿佛他的天地里只有她一人,“即便是你把我跟山鸡一样剖了,我也信你。”
“说起来咱们每次相遇好像都不是很美妙,原来茶楼里的那个痛哭流涕的小丫头居然这么厉害。”说到这里,君九黎眼里尽是温柔。
“你?”云淼淼动作一顿,惊诧的看向君九黎,居然是他?
对上君九黎深沉的视线,云淼淼下意识心虚的回过头,料她怎么想都想不到居然是他。
她差点就恩将仇报了,云淼淼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狗血的神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