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收了戒尺,悠忽一笑,竟显出几分美艳来。
“好,你尽可以去一试,大不了没了你,我再同你父亲生个儿子就是了。”
复国之计遥遥无期,真的是太难了。
她为了容易一些,于是找废太子借种。
这个不成,那就再借一个种好了,总归都是她的棋子。
杜紫荆面容很是有些一言难尽。
“娘,你需要将事情做得这样绝吗?”杜紫荆连忙上前,给杜母捶着腿,样子十足十的狗腿。
杜母冷哼一声,“你不是很有把握吗?”
“是,我对自身的魅力,一向是有些把握的,毕竟我承袭了母亲这样好的容貌,但百密一疏也是有可能的,母亲总不能这样轻易放弃了我,总要替我想想法子不是?”杜紫荆小心翼翼的说道。
杜母并不为所动,“你知道,你刚被关入大牢时,新帝过来了。”
“新.......新帝?”杜紫荆有些惊讶。
杜母道:“对,新帝和贤妃一起过来的,新帝对我们不甚熟悉,但我们对新帝却是很熟悉。”
“那个贤妃也是个狠角色,你还什么都没做呢,她就能让人对你严刑拷打,如今才放回来。”
“这样的人,你觉得是你能掌握的吗?”
“那沈玥被你所迷惑,也只是因为她从前养在深闺,见过的男人少,你出现的时机恰当,故而才会对你一见倾心,换到如今可不一定。”
杜紫荆很不服气。
“母亲,你也太看不起你儿子我了。”
杜母道:“我说了,你尽可能的去试一试,这世上,最要不得的便是似你这样不甘心认输的人。”
“不过近期你轻易不要再出现到他们的跟前,不然徒惹人怀疑。”
......
甄宝珠并未同陆湛一起回去皇宫,她先在江府和甄珍珠住了一晚,姊妹两个人好久没见面,有一箩筐的话要说。
甄珍珠私下里与甄宝珠吐槽,“你姐夫如今也算是做官了,瞧着前途敞亮,偶尔去外头参加宴会,还会有姑娘给他投怀送抱,那些小姑娘们瞧着一个赛一个水灵,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我虽也知身为女子,合该大度,但心里总是不想与人分享的。”
“这就对了。”甄宝珠开解阿姐道:“感情原本就有排他性的,那些让女子贤惠大度的都是在毁灭人心。”
“既然贤惠大度是美德,那那些男子便不能收收心,只娶一个妻子,也好好培养培养这种美德?”
甄珍珠就笑了,“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歪理,不过话说回来,听着倒是蛮顺耳的。”
“我说的才是真理。”甄宝珠不满道:“阿姐也就是读那些女则、女戒给读傻了。”
“而且呀,阿姐还有我呢,我是什么,我是皇帝的宠妃,姐夫他若是敢有那什么花花肠子,我就让湛哥哥贬了他,看他还敢拈花惹草。”
“咱是有后台的人,就不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
甄珍珠掩嘴笑道:“成,我听你的。”
宝珠虽小,可甄珍珠觉得同这个妹妹在一块儿,一直都很有安全感。
“不过,你和皇上虽有从前的情分,比之其他人要好上许多,但也不可太过骄横,以免被人记恨,抓了错处——我听闻那宫里的女人各个背后的家族都很强大。”
甄宝珠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我也就在阿姐跟前解放天性罢了。”
姐妹两个和衣就寝,贰日一早,甄宝珠领着楚娇娇回到了侯府。
谢春晓是知道甄宝珠去了江家的,眼下将人给叫到跟前,“你阿姐平素里一个人待在府上,虽说有你姐夫陪着,但你姐夫白日里是不在的,她多少也有些孤寂,时常过来侯府这边。”
“不过呢,我同珍珠到底是隔了一辈的人,她有些话不好同我说,却是能同你说的,你无事将人给叫到跟前,一来说说心里话,二来也能彰显她与你的关系,旁人瞧见你这样重视这个堂姐,想寻衅滋事的自然就消了这个心思。”
甄宝珠道:“我记得了。”
她多少了解阿姐的处境,虽说与谢侯府来往颇深,但甄珍珠本身出身商户,父母又不在身边,难免有狗眼看人低的人为难阿姐。
甄宝珠又说:“我这次回来,其实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要做,谢语兰如今在哪里?”
谢春晓道:“被你外祖母拘在小佛堂里闭门思过了,经此一事,就近的人家她是嫁不成了,且依着她这性子,嫁过去不是结亲反倒是结仇,就想着将她嫁给远一些的小门小户,总能消了她的一些心思。”
“不过她那日里果真有......”谢春晓有些疑惑,“她自来胆小。”
甄宝珠回道:“或许有那么个意思,偏被湛哥哥给看了出来,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湛哥哥一是替我出气,二是拿此立个筏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