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接碗的一瞬间,陆谦突然手一歪,一碗粥正正的洒到地上不说,还溅到了尉迟曦的裙摆上。
尉迟曦没来得及呵斥,就见自墙角处蹦来一只小老鼠,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小老鼠正正的走到地上那一滩粥前,喝粥。
不过刚喝了三口,小老鼠眼一斜,嘴一歪,立即晕死在了地上。
尉迟曦立即想到了什么,面露杀意的看向痴傻的陆谦。
陆谦本能的感到害怕,将自己环胸抱住。
“不是我,是王妃让我毒死你的。”陆谦仿若鸵鸟一般,将头埋在双臂里。
“王妃说,你不能活,不然她就要死。”
陆谦微微颤抖,说出的话却让尉迟曦生出后怕,随之而来的确实森然寒意。
寒王妃谢清瑶想置自己于死地。
好,很好。
可惜她没死,寒王妃就得死。
寒王作为王府的主人,必定要被牵连冷落,注定成不了储君,更成不了新帝。
大周将来注定动荡不安。
听到这话,寒王正执着筷子的手一顿,他大抵明白,谢清瑶为了能脱罪,竟胆大包天的派陆谦来毒杀北夏公主。
虽然如此,可为什么他的胸口隐隐作痛?
突的,寒王吐出了一口黑血出来,浑身抽搐起来,模样十分恐怖。
“传太医!”他赫然道。
寒王控制不住的身子踌躇,十分不解,为什么谢清瑶明明只是想要毒杀北夏公主,但最后中了毒的却是他?
夫妻一体,谢清瑶总不至于要毒杀他。
亦或是这其中出现了什么岔子。
只是疼痛瞬间蔓延全身,寒王身体蜷缩在一处,忍着疼道:“叫太医。”
不一会儿,谢永福带着郎中便赶了过来。
郎中给寒王诊脉,谢永福则在一旁安抚道:“也是赶得巧,刚巧隔壁牢房中有个囚犯中毒,我们请了段郎中过来诊治,段郎中刚准备走,就听到王爷这里的动静。”
“王爷但请放心,这位郎中擅长解毒,医术可能比不上宫中御医,但总能为王爷拖延一会功夫。”
“下官已让人去宫中请太医去了。”
说完这一切,谢永福转身看向陆谦和春禾,“来人,将他们二人给抓起来审问。”
寒王目光一闪,但周身的疼痛立即让他顾不上那许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谦被人带走。
陆谦痴傻,但记性挺好的,很容易被人套话。
更不要说方才没人问他,陆谦就已经将谢清瑶给屠吐露了出来。
难道他寒王府注定有此一劫,他注定成不了储君?
可凭什么,他是皇兄唯一的胞弟,皇兄无子,储君之位理所应当是他的。
这不公平。
人都说娶妻娶贤,可如今看来,他似乎是娶错了。
蓦的,寒王自胸腔之中生出一抹悔意。
倘若从前他娶的是谢春晓,或许一切都会不同,他也不用如此汲汲营营。
寒王气得捶地。
但一步错步步错。
“王爷莫要动气,不然一会儿毒药顺着延伸到五脏六腑,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郎中提醒了一句。
寒王声音冷静的可怕,“本王中的是何毒。”
段郎中道:“是马钱子,不过王爷命好,只摄入很少量的马钱子,草民先设法给王爷逼出毒药。”
说罢,便拿出银针,插入寒王的各个穴位。
又让人拿了一碗醋来,喂给寒王喝下。
药性得到缓解,郎中又给寒王开了一个方子。
谢永福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等到寒王恢复正常了,他才急忙上前道:“王爷在我刑部大牢中中毒,下官难辞其咎,一会儿自会去皇上面前陈罪、领罚。”
“只是王爷如今身中剧毒,身体虚弱,到底不宜被继续关在刑部大牢里。”
“下官将王爷送回去可好?”
寒王点了点头。
经历这一场虚惊,寒王更多的不是看透生死,而是更多了几分执念。
天意不让他死,便是让他登临帝位的。
寒王又说:“本王同小谢大人一同去到皇兄面前陈罪。”
他虽然中毒,但始作俑者却是他的王妃谢清瑶,他没有管教好妻子,确实有错。
与其等着旁人利用这一点来攻讦他,不若他自己主动大义灭亲。
事到如今,谢清瑶留不得,不然会永远成为他的污点。
人们只要一看到谢清瑶,便会想到谢清瑶伙同北夏公主陷害昔日姐妹,并且事情败露后意图谋杀北夏公主的事情。
谢清瑶注定一死,既然如此,不如由他来,还免得旁人以此为把柄,日日讽刺于他。
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