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她们依旧没有变。
眼瞧着几人围了上位,谢春晓无意搞砸谢清瑶为自己办的赏花宴,遂领着甄宝珠去到了一旁角落里的石桌上坐了下来。
然而那几人又寻了过来。
既躲不过,那便迎上去。
李夫人领着三三两两的姐妹,坐在谢春晓的对面。
“呦,这不是谢春晓嘛,几年过去了,你倒是没有丝毫变化。”李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很不甘心。
四年过去了,李夫人接连为李家生下二女,每日里操劳家务,忧心李大人又被哪个小妾勾了魂去,愁的年纪轻轻,眼角便已有了几道皱纹。
但谢春晓就跟不会老一般,面容白皙,皮肤紧致,一点都不符合她们对于传言中弃妇的想象。
中书令家的周夫人酸味不必李夫人少,她的夫君周书令其实要远比李大人好上许多。
这些年也只娶了她一个,不曾纳妾,即便她没能为周家生下儿子,也不曾有过半句怨言。
若这一切是因为夫君对她专情的话,她自然很欢喜。
但寒王妃说,周书令可不是为她守身如玉,而是为谢春晓守身如玉。
然后又给她说了一通当初周书令对谢春晓的情深如许。
周夫人不敢去问周书令,只能自己在那里瞎琢磨,然后她惊恐的发现,周书令每个月只同她行四次房事。
这不对呀,她的夫君明明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不是给谢春晓守身如玉那是什么?
谢春晓不在国都,但周夫人每日里都要念叨谢春晓,恨意一日一日叠加,直至如今见到了谢春晓的面。
“谢娘子这样一副国色天香的容貌,想当初之所以嫁给甄家老爷,也是因为年少轻狂不懂事,如今为人母,渐渐的明白厉害,就觉得像甄老爷这样出身不好的人不是良配了。”
“索性便趁着如今容颜还再,趁早和离,也好另行婚配。”
陈少夫人则接着周夫人的话茬道:“虽然容颜还在,但说到底谢娘子也已经婚配过,不比小姑娘,想来也寻不到什么样真正好的人家。”
“若不是给年老一些的人家做续弦,要么便只能做人家的妾室了。”
“唉,作为昔日里的姐妹,我真为谢娘子的往后感到担忧。”
她们在这里一唱一和的贬低谢春晓,只为看到谢春晓惊慌失措的模样。
只是谢春晓惊慌不见,失措更是不见,只面含笑意看着她们。
脾性较为直的李夫人恼羞成怒道:“你笑个什么劲,真是不知廉耻。”
“你做的这事,说白了便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嫌贫爱富,始乱终弃,哪个好女人像你这样啊。”
“你这样就应该被浸猪笼,你还笑。”
“真以为自己能嫁给别人做续弦?做妾室?只怕是倒贴也没人要你!”
李夫人气极了,双手叉腰,有如泼妇骂街。
但谢春晓一如既往的不为所动,就好像一拳打到了麻花上。
谢春晓甚至还很好脾性的问道:“李夫人还有何话要说,一股脑的说出来,省的憋得慌。”
李夫人真是要气死了。
周夫人上场道:“你自个儿名声不在乎,但你也不在乎你女儿的名声吗?”
“往后旁人见了你女儿,便会对她指指点点,她的娘是始乱终弃的dang妇!她以后也会是个小dang妇”
谢春晓面容一下子就变了,笑容逐渐收起,面容越发冷峻。
有若冰霜。
周夫人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挺直了背说:“我说的不对吗,你看我干什么?”
谢春晓悠忽笑了,她这一笑,更让人心里发毛。
“阿娘,不气。”宝珠明显感觉到阿娘周身气势的变化。
她也很气呢。
面前这个人说阿娘是dang妇,别说阿娘不能忍,她也不能忍。
“这位女人,”小宝珠很有礼貌的问道:“宝珠不解,荡dang妇是什么?”
周夫人被问得发懵,转而笑了起来,“dang妇嘛,自然就是像你娘这样......”
“妇人,我是问你dang妇是什么意思,不是让你给我举例子,你不会是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只学了个词语便随便乱用吧?”宝珠当即气呼呼的反驳道。
周夫人被个孩子给抢了白,一时很觉得有些丢人。
“我怎会不懂。”周夫人忙解释道:“dang妇便是行为放荡yyin乱的妇人。”
宝珠虚心求教,“那放荡又是什么意思?”
周夫人只得又道:“放荡便是指作风不正,已为人妇,却与他人有染。”
宝珠继续道:“那yin乱又是什么意思?”
周夫人继续解释道:“yin乱便是指与多人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