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比江辞大了整整二十岁,很是有家主威严,他双眸一瞪,“这婚事我不同意,倘若你当真娶了甄氏女,那往后岂不是随便个人,便能嫁到我们江家?”
“你的生母虽然是区区卑贱的商户女,但你既姓‘江’,便不能胡来!”
江辞上头几个兄长亦是议论纷纷,与江家家主是同样的意思。
江辞站在舆论旋涡中,不免想到了十年前,那时父亲刚刚去世,也是这些人,在攻讦他与母亲。
这些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说他的母亲红杏出墙,他其实是母亲与旁的男子所生的孩子。
母亲为此以死明志,然而争论、羞辱依旧不曾有片刻停止。
这些人又开始说是他命太硬,克死了父亲同母亲。
最难的时候,江辞想到了死。
他也确实这样去做了,被及时赶来的老太妃救了一条命,老太妃将他暂时送到了山上的寺庙里。
江辞在那里遇到了一个揪着麻花辫的小女童,女童约莫只有三岁的模样,笑起来格外的甜,每日里都会过来寻他玩,给他吃甜甜的芝麻糖。
后来女童离去的时候,与他说了她的名字。
‘甄珍珠’这三个字刻在江辞的心中,已有近十年了,他这一辈子,只为两个人而活。
除了母亲,便是甄珍珠。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江辞迎娶甄珍珠为妻。
江辞望着这些面目可憎的兄长们,语气平静,“我只是过来知会兄长们一声,兄长们也不必太激动了,我会去求姑母为我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