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看向吴夫人的目光尽数都是鄙夷。
吴家自己养出来的儿子败家,便意图去毁坏旁人家女孩子的名节,用女孩子的嫁妆给自己补亏空。
没见过像吴家这样缺心眼的人家。
在场大半的人家家中都有姑娘,推己及人,不由得替甄珍珠鸣不平。
吴夫人一侧的夫人立马往远处走了走,“吴夫人膝下也是有个女儿的,便不怕今日你这样做,往后报应到你自家女儿身上?”
“切,吴家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吴夫人上头生了五个女儿,才有了吴公子一个儿子。”这其中有与吴家结了亲的,早便对吴夫人不满的人说道:“你们不知,在这之前,吴夫人撺掇着几个女儿到夫家要钱,说是要不回来钱,便不认女儿。”
“先前我还纳闷呢,吴家好歹也有着积累了两世人的家底,怎么也不至于让女儿朝夫家伸手,如今算是全明白了。”
为何?就是为了给儿子还赌债呗!
周围的夫人们纷纷表示又长见识了,吴夫人偏宠儿子,偏偏养出了个祖宗,如今为了这祖宗儿子,声明钱财全完蛋了。
从今日起,吴家就是那阴沟里的臭虫,再没人敢与他们来往,不然便要担心被吴家设计名节尽毁。
人人都看不惯吴家,吴家而今又落魄,人们也不担心吴家日后会报复,左一句右一句的攻讦起了吴夫人。
吴夫人承受了众人大部分的怒火,半点分辨都没空隙说出来。
这时甄珍珠来到了众人跟前,“伯母婶娘们都在做什么,是有什么误会吗?”
不等甄家人开口,周围便有热心的夫人向甄珍珠说起了前因后果。
甄珍珠笑着说:“我见吴伯母是个十分面善的人,一定是你们误会她了吧。”
“吴伯母,你倒是向我们解释呀。”
“吴公子......”
她再向里瞧去,而今吴公子也醒了,姑且胡乱将衣裳裹到了身上,在众人围攻吴夫人的时候做起了缩头乌龟。
“哎,这么好的姑娘,吴家怎么忍心毁人家名节呢?”妇人们忍不住唏嘘感叹。
又有人说:“吴家对珍珠小姑娘做尽了不好的事,珍珠姑娘却还替吴家说话,这样以德报怨,大抵是甄家的家教好吧?”
便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张家人前来闹事,谢春晓替夫君出面安抚张家的事,一时对甄家不由得高看了几分。
又有人说:“珍珠姑娘若是真嫁到吴家,这一辈子就毁了!”
谢春晓顺势而为,“是不能把珍珠嫁到吴家。”
甄珍珠瞪大了眼睛,问向谢春晓道:“大伯母,吴家当真做了那样的事情吗?”
谢春晓重重点头。
甄珍珠从不可置信,到不得不信,无可奈何道:“倘若吴家只算计的是我,那我认了,但她想要毁掉的不仅仅是我的名节,还有甄家的名声,珍珠恳请大伯母替珍珠做主。”
谢春晓扶起甄珍珠道:“我们甄家的女孩子,绝对不能平白受人欺负,周嬷嬷,去将大爷和二爷都给唤过来。”
吴夫人也不甘示弱,让身边的人去唤吴老爷过来。
片刻后,一大堆老爷们跟着甄老爷和吴老爷过来了,顺便围观了衣衫不整瑟瑟发抖的吴少爷和伊人。
甄老爷咳嗽一声,大声问道:“阿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竟这么大的阵仗。”
屋子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屋外也是黑压压的一片人,甚至还有仆从们不甘寂寞的过来凑热闹。
在今日之前,谢春晓同甄老爷知会过今日会发生的事情,甄老爷一口答应会与谢春晓配合。
甄家几乎垄断了整个青州的成衣铺子,甄老爷也是个胆大的,想下一步从酒楼开始做起。
他和吴家不同,甄夫人是谢侯的女儿,江陵王妃的闺中密友,不论做起何种生意,都要顺利的多。
谢春晓回道:“老爷,是吴家收买了我们家的下人,欲使珍珠失贞于吴公子,好能让二人提前成婚,吴家也能用我们给珍珠的陪嫁去偿还吴公子的赌债。”
甄老爷朝着吴公子看过去,吴公子忙抱着头藏在床榻底下。
甄老爷二话不说就将吴公子给揪起来,对着吴公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吴夫人忙拦上来,甄老爷也没手软,招呼着拳头到了吴夫人的脸上——或许从前的甄老爷是个文弱书生,但自从甄老爷屡次被谢春晓收拾过后,私下里倒是练了些拳脚功夫。
原本是为了应付谢春晓的,不曾想提前给吴家用上了。
直到吴夫人和吴公子不断讨饶之后,甄老爷才住了手。
“不过,我们家珍珠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倒是这个人......”伊人只是甄家众多奴仆中并不起眼的一个,甄老爷并不大认得她。
“是天佑珍珠。”谢春晓十分嘲讽的说道:“可惜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