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第五天刚吃完晚饭的时候,应雪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突然听到了下面有人喊自己。
声音响亮高亢,还伴随着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声,她想起了王熙凤的出场方式。
她起床来到走廊,程书明正在旁边聚精会神做小木工,从对方身上移开视线后,她开始循着声音看过去。
转眼之间,红色连衣裙衣女孩就踩着单车到了屋前坪。
王富贵立即警觉地直起身子,试图把狗头从栏杆里伸出去。
“别闹。”应雪拍了拍王富贵的脑袋,对方看起来风华正茂,和自己的年纪不相上下,应该是原主的朋友。
“雪儿,嘿应雪,我来啦。”王丽芳从单车上下来,目光扫到了阳台上。
应雪看到对方后身体情不自禁涌起一股暖流,看来她很可能是原主的闺蜜之类。她赶紧挥了挥手,却见程书明眸色一深,回避似地去了中间房子里。
她纳闷的托着腮帮,真是奇了怪了,这闺蜜和老公看起来有点不太对付呀,什么状况?
防火防盗防闺蜜,自己都没防,他防个啥。
难道,有……情况?狗血剧情?!
王丽芳跟刘秋霞打了个招呼,从桌子上抓了瓣西瓜就风风火火地来到了走廊上,她往中房里探了探脑袋:“哟,都在呢。”
她和应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己下头有两个弟弟,而应雪又是家里的独生女儿,所以她们算得上情同姐妹。
王丽芳目前在镇上的青春照相馆学徒弟,本来时间也是比较紧的,结果听人说应雪跳塘了。这不,立马跟师傅请了假回来。
“我说程书明,你刚刚不是在阳台上吗,躲房里干嘛?”王丽芳叉着腰,阴阳怪气地说,“我又不是白骨精,还会喝你血和吃你肉不成?”
“没,我找点东西。”程书明最怕的就是王丽芳了,应雪任性霸道不好讲话;她却是得理不饶人,又泼辣又胆大,行事说话没什么顾忌,和应雪相互维护得很。
应雪和王丽芳虽然性格有些不同,但都不是好惹的人。
王丽芳做了个鬼脸,挽着应雪来到新房里,关心地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应雪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但为了不引起王丽芳怀疑,她只好指着额头说出事那天就是喝多了点水,碰坏了脑袋罢了。
“其他真的没事了?”王丽芳直勾勾地盯着应雪,又仔细摸了摸她发际线那里的血丝,“这里,还痛不?”
“不想事情就不痛咯。”
王丽芳抓着应雪的手:“那就不想好了……你们这次,又是为么子事情吵架呀,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听到“又”和“还”,应雪手指捏着眉心,她当然也知道了,她和程书明之前还发生了很多次吵架。
也对,若是没有以前很多次的铺垫,怎么可能会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可惜她没有接收到原主的任何记忆,这恐怕只有两位当事人才知道了。她赶紧说已经没事了,就是记性变得很不好而已。
“好了好了别想了,只要还认识我和蒋英就好。”王丽芳笑嘻嘻地拉着应雪的手,接着又一个劲地认错,“明明晓得你头痛还问,记不清就不想,或者问我也行啊。”
两人简单的沟通了几句后大多数都是王丽芳在说话,她主动跟应雪分享了很多事情。
应雪从刘秋霞那里探听的有用信息不多,她感觉到了身体和王丽芳之间的亲近,便立马屏气凝神,生怕漏掉了任何信息。
她家原来是方圆十里有名的万元户,母亲刘秋霞为人贤惠勤快,是很典型的农村妇女。
父亲叫应建国,向来精明能干,有一手过硬的木工技术,而且养鱼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在隆庆渔场是位响当当的人物。
应雪想起了前面在墙上看到的玻璃相框,上面有刘秋霞和应建国的合影。
合影是黑白的,尺寸和扑克差不多大。只是她没有想到,家里算是有钱人,这个父亲还如此有能耐;她自己也就是所谓的原主,86年高考落榜后,同年九月便在幸福小学当了赤脚老师。
应雪听刘秋霞提过,房间里也有不少小学课本和资料,赤脚老师这个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菜园有瓜有果有蔬菜,屋外有山有湖有鱼塘,总之有钱有闲。这不是上世城里人的终极目标嘛,自己居然送个货就实现了。
那自己之前编排程书明和原主的情感虐心大戏也不离谱,艺术还真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呢,保不准他们俩还真是一方有难,一方趁机打劫。
接下来,王丽芳甚至还拿起她的左手问怎么没戴手表。看其表情听其语气,那个手表也是价值不菲的。
应雪简单换算了一下,如果王丽芳没有夸张的话,那她家里就是妥妥的中产了,比上世的原生家庭不知强了多少倍。
作为独生女儿,她有享不尽的父母的爱意;作为万元户家的孩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