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秦娩听到声音才意识到气息一直憋着。
萧亦知的出现太过让她震惊。
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这会儿听到可以呼吸了,终于喘了口气。
新鲜的空气钻进鼻腔里,秦娩立刻被呛的咳嗽起来,大脑也清明了不少。
他看向面对他的萧亦知,下意识向后退。
萧亦知看见秦娩的模样很不满意,但很快他脸上的不解被温和取代,“我知道你会怕,不过别怕,只要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阿成,给她看看你拍的照片。”
阿成点头,把那辆蓝车主的照片送到了秦娩面前。
秦娩看到照片,慌张抬起头看了一眼萧亦知,那照片上满身是血的男人她记得,就是之前想要碰瓷她的男人。
前后不到三十分钟,那个男人满身是血的倒在车里,几乎没了生机。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拉住萧亦知的手,“你杀了他?”
萧亦知平静眸子里没有什么情绪,“谁叫他不识好歹要对你动手,我说过要好好保护你的,就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杀人是犯法的,萧先生,你……你是要付出代价的。”秦娩双手握紧,“我不会跟你走的。”
“还是这么善良。”萧亦知似乎知道秦娩的脾气一样,了然一笑,“还是担心我会出事?所以才这样着急?”
“我不是。”
“我知道你是。”萧亦知按住她的手,“好了,我们已经说了太多没用的了,我们得回去了,你要乖一点。”
“萧先生,我是顾灼匀的未婚妻,你……”
“什么顾灼匀!”萧亦知愤怒地瞪着秦娩,和刚刚温顺的他判若两人,目光转向书几乎呆住顾灼匀,看着秦娩又笑了起来,“那我杀了他怎么样?”
秦娩下意识看向旁边呆若木鸡的顾灼匀。
此刻的顾灼匀被秦娩看了一眼,终于有了反应,察觉到危险,立刻向后退。
然而已经晚了,阿成已经拿出了一支枪抵在他的额头上。
顾家做的生意上不得台面,遇到这样的事儿不少,顾灼匀也算是经过风浪的,但从来没有这一次恐惧。
病房里很安静,但好像又有什么声音喧嚣着。
死亡就在眼前,顾灼匀恐惧的厉害,双腿都在打颤,下一刻,他看见枪支上膛,扳机扣动的动作。
这一刻,顾灼匀所有的狠戾和变态都消失不见,脸色惨白一片,随时等待死亡的宣判。
砰!
子弹穿堂而过的声音响起。
顾灼匀听到了声音,身体却没有半点痛感,转过头看到身边按住阿成手的宴辞,额上的冷汗终于冒下来。
原来刚刚看到走进来的黑影不是幻觉,只是他没想到那个黑影是宴辞。
宴辞这会儿一脸戏虐地看着萧亦知,按着阿成的手向下用力,随着“嘎吱”一声脆响,阿成的手折下来耷拉着,那支枪也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咣当”的闷响。
“怎么地?我就一眼没瞧见,萧家主还想把我小外甥和外甥媳妇给拆散了?萧家主什么时候做上了拆鸳鸯的买卖,这买卖赚钱吗?不行你也带带我?”
他的长腿一伸,拉过了旁边的凳子坐下,迈着二郎腿坐好,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顾灼匀,“外甥,别人都来跟你抢媳妇了,还得小舅舅教你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