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庸一怔,脸色发白,“我只有一个女儿,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跟娩娩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找娩娩的麻烦。”
“时卿,认识吗?”
秦庸摇头,他从来没听过什么时卿,也没见过这个时卿。
但他忽然意识到这件事不对,脑子一转,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宴家的人来找他,不是为了谈娩娩和顾灼匀的婚事?
可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正事。
这事越想越不对。
就算晏家的人不是来说娩娩和顾灼匀的事,他说的那个什么时卿他根本不认识。
仔细分析他们两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好像是对话,又好像不是在对话,更像是自说自话。
秦庸的思路一瞬间打开,察觉到他们两个好像分别说的是两个人,他带着探究,试探开口,“我不认识你说的时卿,她是什么人?”
“我带你去见见?”
“你说清楚,我就去见。”秦庸自知做过亏心事,但也只是那么一件,除了对那个人迷了心之外,他再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家庭的事,什么时卿他根本不认识。
“别啊秦老师,你跟我去见见,自然就知道她是谁了。”
秦庸察觉到宴辞的势在必行,不去恐怕波及妻子,妻子还病着,再说宴家的人和娩娩也有关系,秦庸想到妻女,看了一眼宴辞,点头跟了上去。
宴辞眸光深谙,在秦庸的身上闪了一个来回,一会儿见到时卿,看秦庸怎么说。
他带着秦庸走到车上的时候,接到了阿卓的电话,这才知道萧亦知趁着他和他的人不在去了山庄带走了秦娩。
阿卓那边很快找到了萧亦知的位置,宴辞没多想,带着秦庸按照阿卓查出的位置快速追了过去。
***
黑色的车厢里。
遍布着森冷的寒意。
明明车里的空调温度不低,但秦娩就是觉得被萧亦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寒凉无比。
一个小时前。
萧亦知把她从暮色山庄带了出来。
她不知道萧亦知要把她带去哪里,脑子里想的都是萧亦知跟她说的话。
萧亦知说宴辞知道了她是时卿的事。
那宴辞相信萧亦知的话吗?
忽然一束白梨花送到了她面前。
她看到那束白色梨花下意识向后退,抬起头的时候,那束白梨花已经被萧亦知强行塞进她的怀里。
她被迫抱着花束,看着萧亦知朝着她温和笑起来的脸,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走。
“卿卿,你喜欢江城是吗?我在考虑从江城买别墅,你喜欢就住下来。”
“我不是。”秦娩推开手中的花儿,白色的梨花落在他们中间,她连看都没看萧亦知,只是否决自己时卿的身份,“我说了我不是时卿,我是秦娩。”
“好,既然你想做秦娩,那就做秦娩,以后我就叫你娩娩。”萧亦知轻笑,眼里带着三分冷意,“可不管你是卿卿还是娩娩,都是我的人,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坐在我的车厢里,是不是?”
秦娩只觉身上一阵恶寒,在萧亦知的概念中,已经不在乎她到底是谁了。
他是个疯子,不讲道理的疯子。
绝望从心底蔓延,这一次逃不掉了吗?
窗外的景色一点点被掠到脑后,她转过头看着萧亦知,绝地求生似的开口,“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真的不是,放了我吧!”
萧亦知看着秦娩脸上的表情,身体向她的方向倾斜,凑到她身边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大,在她耳边开口,“放了你?谁放了我?还记得你为我画的画吗?我一直保留着,我只有看到那副画,看到你笔下的我,才觉得我是活的,你是我的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