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
秦娩不知道是怎么忍下来的。
身上的印子自己都能看见,丢在地上的衬衣更是皱成一团,抹布都比衣服整齐。
明明身上疼的厉害,偏偏还不能出声音。
而晏辞竟能三心二意周旋在她和会议上。
甚至偶尔还会神色淡然的说出几句英语回应别人提出的问题。
刚刚的酣畅淋漓让秦娩一动不动,晏辞却不惯着,直言道:“想死我这儿?”
强烈的危机感袭来,秦娩可没忘刚刚的危险,立刻坐起来,自己的衣服穿不上,直接夺了晏辞的西装外套。
过于宽大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逛荡着,却将她的春光遮掩的极好,晏辞冷不防地嘲笑她,“倒是会找补。”
秦娩担心晏辞误会,赶紧抓起了自己还算能穿的外套,在晏辞面前换掉外套。
晏辞看了一眼被自己被甩下来的外套,“之前还曲意逢迎,睡了一觉有底气了?你当爷的衣服是你想穿就穿,想脱就脱的?”
秦娩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四爷,你帮帮我,顾灼匀要和你签委托书,上次不成,这次又来了。”
“你当四爷我傻?你是顾灼匀的狗?她让你来你就来?”
秦娩不敢顾灼匀用父母牵制她的事儿说出来,搜肠刮肚的编排理由,眼见晏辞没什么耐心了,只好再把自己说的十分可怜,“四爷,顾灼匀他丧心病狂,我说要我不能帮到他,他就要打死我。”
“原来不是四爷傻,是未来外甥媳妇瞎。”晏辞被秦娩的谎话逗笑了,秦娩是进了晏家大门的,虽然家庭背景一般,但好歹是见过老头子的,这要顾灼匀真给打了,外边的人不笑话晏家,好歹顾灼匀是晏家养大的,不然怎么一直循规蹈矩,连个性选择问题都不敢放屁?
“四爷,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爷也说要打你呢?”晏辞看到秦娩哆嗦了一下,“下次说谎之前先对着镜子练练别哆嗦!”
秦娩真慌了,晏辞不是不好糊弄,是根本糊弄不了,但她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继续装,“四爷,你觉得我知道了顾灼匀的秘密,顾灼匀会放过我吗?我一个弱女子又不能退婚,他不打我怎么泄愤?”
“真可怜!”晏辞冷笑。
“四爷,我确实可怜。”
晏辞朝着她的臀拍了一下,看着秦娩眼里流露出的算计,“所以你想干什么?”
“顾灼匀的委托书您能签吗?”秦娩不懂生意,但反复折腾她受不了的,她想把顾灼匀交代她的事做好,最起码顾灼匀能放过她两天,眼下能拖两天是两天。
秦娩看了看委托书,最后目光落在秦娩脸上,点头,“可以!”
这么简单的吗?
秦娩都不相信自己能这么顺利了。
晏辞从文件袋里拿出委托书,签字笔在上边快速滑动,很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秦娩抬起头看着晏辞,又看了看文件,那上边真的有晏辞的签字了,也就是说她能给顾灼匀交差了。
之前还担心说服不了晏辞,但是现在一点都不担心了。
人放松下来,心情也好了许多,朝着晏辞笑了笑,“谢谢四爷。”
“不用客气,毕竟陪爷滚了几回,就当爷赏你了。”
这话明显的透着羞辱,她还真不能否认这签了字的文件是用她的尊严换来的,一股子不服气和不甘心冒出来,想要告诉晏辞这是最后一次,可对上晏辞那双戏谑的眼,她又觉得自己无力至极。
她有什么资格去说什么最后一次?在连自保都是问题的前提下,她也不过是被牺牲的工具罢了。
尊严什么的,也只能被踩在脚底下,任人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