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则道,“婧华带去赵家的赔罪礼,是我替她准备的,都写在礼单上,赵大太太一看便知。”
赵大太太敛眉。
她知道礼单上没有那套头饰,当时她还诧异,这么一套精美的头饰,也能忘记写在礼单上,这不合情理。
只是金簪太美,别说赵嫣了,她瞧了都喜欢,而且金簪做工堪称完美,找不出一丝缺憾,谁能想到内里竟然是铁块!
难道,真的是被人算计了?
那又是谁故意算计赵家?
电闪雷鸣间,一张清秀的有点惹人讨厌的脸浮现眼前。
赵大太太猛然起身,咬牙切齿道,“离王世子妃!”
丁氏望着她,皱眉道,“你怀疑是离王世子妃捣鬼的?”
赵大太太冷笑道,“除了她,我想不出来第二个人了!”
这套头饰会进赵家,不正是因为沐婧华撮合赵嫣和她和好吗?
丁氏想了想道,“她会画裙裳和头饰,嫌弃的确很大,但我觉得不大可能,那套头饰精美程度罕见,上头的宝石价值不菲,她就算钱再多,也不用这么铺张浪费来算计赵家,再者怎么就那么巧,赵大姑娘戴头饰去魏国公府参加宴会,就吸在了棋盘之上,颜面尽失,我可是听说魏国公府不欢迎她,要不是皇上召见,她几乎就要被轰出魏国公府了。”
说这是巧合,她不大相信。
在她看来,撇开金簪里的铁块,这套头饰至少价值四千两,花四千两去算计别人,太愚蠢了。
下药多方便,一两银子都不需要,也能达到目的了。
虽然不喜欢明澜,但丁氏觉得这事赵家滥竽充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过她们狗咬狗是好事,她不介意火山浇一壶油。
丁氏道,“柳妃平安生下小皇子,离王世子妃帮了大忙,之前沈大少爷险些出意外,也是离王世子妃帮他避了一劫,魏国公府帮离王世子妃,不是不可能。”
赵大太太看了丁氏一眼,没有接话。
赵家和魏国公府走的很近。
魏国公府中馈是沈三太太一手把持,沈大太太几乎都没什么存在感,想在沈三太太眼皮子底下帮离王世子妃,几乎不可能。
更何况,金簪之事发生的时候,沈大太太不是在宫里陪柳妃,就是回柳家道贺了。
越想,赵大太太就越烦躁,就算她怀疑离王世子妃,甚是笃定是她又如何?
没有证据,她根本奈何不了她。
再加上之前沈兰馨说金簪是打算送给明澜的,现在又指责是她算计赵嫣,赵家就不只是丢脸,而是栽赃污蔑了。
赵大太太望着丁氏道,“我赵家此番丢脸不小,金簪是沐阳侯府送去的确凿无疑,你若是不信,可以随我去问。”
能问出实话才怪了。
还不是她上下嘴皮一翻,说什么是什么,丁氏懒得说下去了,道,“金簪不是我沐阳侯府送的,赵大太太知道这是个误会就好了,赵大姑娘事情都没弄明白就贸贸然登门指责,还打了婧华一巴掌,我知道婧华也还手了,但她们闹成这样,赵大太太看该怎么办好?”
赵大太太还指着沐阳侯府承认金簪是她们送的来挽回赵家丢失的颜面呢。
老太傅差点没气的中风,祸是她女儿惹下来的,她必须要摆平了。
赵大太太道,“这事,我可以让嫣儿来赔不是,但金簪是沐阳侯府送的无疑,我希望沐阳侯夫人你能出面替我赵家澄清。”
“这不可能!”丁氏断然拒绝。
赵大太太眸光一沉,“我赵家丢面子对沐阳侯府来说有什么好处,真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你只管说受人欺骗了,不会折损沐阳侯府颜面!”
丁氏在心底冷笑,她是被人忽悠长大的吗?
这不明显要她牺牲沐阳侯府名声来弥补赵家丢掉的脸。
到时候别人会说沐阳侯府送不起礼物就别送,送假的算什么?
往后她再送礼,只怕都没人敢接了。
丁氏端茶送客,道,“赵家也可以对外宣布是遭了骗子,买东西,难免遇到吃亏上当的时候,大家都会理解的。”
赵大太太咬牙,“金簪就是沐阳侯府送的,害我赵家丢脸,有人证在,沐阳侯府还如此抵赖,休怪我翻脸无情。”
丁氏把茶盏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嘲笑道,“赵大太太翻脸的速度我早领略过了,同样威胁的手段,还打算再用第二回吗?”
赵大太太脸色冰冷,“错在沐阳侯府,不是我赵家威胁你!”
“你!”丁氏气的磨牙。
外头,沐振听不下去了,一脸阴霾的进来,眸底是隐忍的怒意,声如洪钟道,“赵家,我沐阳侯府高攀不起,还请赵大太太回去之后,派人把退婚书送来,聘礼我会原封不动的送归赵家!”
赵大太太站起身来,道,“退亲不是你沐阳侯府说了算!我来是想和和气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