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明澜把一摞假银票点了蜡烛,瞬间火光大胜。
雪梨惊呆了,“姑娘,你烧银票做什么?!”
“这些都是假的。”
看着假银票烧成灰烬,明澜拍怕手道,“去长松院禀告老夫人,就说府里出了贼,我卖炭挣的钱被人给偷了。”
雪梨点头如捣蒜,一溜烟跑去了长松院。
然后,整个伯府都震惊了。
要知道,明澜屯炭卖炭挣了差不多二十万两银子啊,居然被人给偷了?
老夫人知道这事后,派了王妈妈来询问,沐氏知道后,让赵妈妈扶着她来了流霜苑,还有顾涉,甚至老太爷都派了人来。
流霜苑就没有这么热闹过,三房、四房都到齐了,除了长房。
明澜伏在桌子上哭,哭的可伤心了,几万两银子被人给偷了,那是多少漂亮衣裳,华贵头饰啊,哭晕过去都不为过。
就是辣椒有点辣眼睛。
泪流不止。
沐氏又心疼又后悔,自责道,“都怪娘,那么大笔的银票就不该让你收着,银票是什么时候丢的,是不是落在了什么地方忘记了?”
见明澜眼眶都哭肿了,三太太也道,“是啊,没准儿是藏错了地方忘记了,再仔细找找。”
雪梨红着眼眶道,“都找过了,没有,而且奴婢记的清楚,银票就锁在柜子里,那银票是打算给楚大少爷还离王世子的,错不了。”
“锁在柜子里?”四太太低呼。
之前严妈妈偷拿钥匙翻柜子,被老鼠夹子夹伤的事,并没有过去多久,前车之鉴,她还敢往柜子里藏东西呢。
流霜苑藏东西的地方那么多,她为什么就非要死磕这一个地方了。
这要银票找回来了还好,找不回来,还不得后悔死啊。
明澜哭的伤心,抽抽泣泣道,“偷我银票就算了,还给我留了三千两!”
她手一呼,把桌子上仅剩的三千两丢在了地上。
几万两被偷了,谁还稀罕贼留下来的三千两。
这贼,欺人太甚了!
这是在挑衅!
四老爷猜测道,“会不会是有人看不惯你屯炭卖炭,把你挣的钱偷了,这三千两算是你的本钱?”
明澜抹眼角道,“我内屋箱子里还有十万两呢,那也是屯炭卖炭挣的,我就是怕有人偷,鸡蛋不敢放在一个篮子里,一般贼偷东西,也该从我内屋翻起吧,这倒好,内屋的钱还在,书房里藏的钱反倒被人给偷了。”
这样说,倒也合理。
一般女子值钱的东西都在内屋藏着,只有男子的银票多放在书房。
而且,柜子锁并没有损坏,因为之前严妈妈偷偷开过锁,明澜特意换了一把新锁,只有钥匙能开。
钥匙一般都挂在雪梨脖子上,没人拿的到。
雪梨默默的把钥匙放在桌子上,一堆人看着。
然后,三老爷眼尖,发现了钥匙的泥巴。
“这钥匙被人拓印过,”三老爷声音冷沉。
钥匙挂在雪梨脖子上,一般人根本就拿不到,如果真是来了梁上君子的话,不可能会给明澜留三千两,更不会内屋的不偷,只有内贼,才知道钥匙在雪梨脖子上,知道银票藏在柜子里。
沐氏一听,立马吩咐丫鬟搜查流霜苑,每一个房间和角落都不放过。
那简直就是一场浩劫啊,明澜在书房内,都听到搜查时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等银票找回来,再打赏吧。
流霜苑不算大,但找的细致,费的时间就多,半个时辰后,赵妈妈进屋来,摇头道,“流霜苑上下都翻了,就连院子里新动的土都挖开了,没找到姑娘丢的银票。”
四太太就道,“都不知道银票是什么时候丢的,丫鬟要是真偷了银票,也不敢藏在流霜苑里,这不是找死吗?”
明澜咬着唇瓣,又伏着桌子哭了起来。
这演技,雪梨服了。
沐氏劝的话说了一箩筐,明澜哭的停不下来。
外面,四儿进来,她手里拿了一把钥匙道,“奴婢在草丛里捡到一把钥匙……。”
那钥匙和明澜桌子上的一般无二。
王妈妈拿了钥匙试着开锁,结果真把锁给打开了。
钥匙只有一把,这多出来的一把自然就是偷银票的贼的了。
本来一点头绪没有,现在有了钥匙就有了线索了,一堆人你一句我一句,问出捡到钥匙的草丛在哪儿,什么人去过……
这一问,就问到了红缨身上。
昨儿傍晚,有丫鬟见红缨在那边走。
“红缨呢?”沐氏问道。
丫鬟摇头,“红缨姐姐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在,还不赶紧去找!”明澜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