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闹出人命来你能负得了责任吗?”
徐初雪连忙拽住北雍郡主,拖起她往旁边一丢,北雍人向来体形高大,北雍郡主也同样如此,身子重得很,徐初雪却是身形瘦弱,一番折腾废了她不少力气。
北雍郡主被“丢”在地上,不禁怒发冲冠,将头上歪掉的尖角高帽随手扔给身旁的随侍,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她又持鞭一挥,将鞭子朝徐初雪甩去,“要么就拿出真本事来,和本公主比试一番,要么你就等着身上开花吧。”
徐初雪皱眉躲闪,眼看着鞭尾几乎要扫到陈韵仪的脸上,忙勾脚踢开那一鞭。
徐初雪冷冷开口,“好,我跟你比,不过咱们得换个地方。”
“就依你,反正本公主在哪里都能赢。”北雍公主昂首挺胸、一脸嚣张地离开牡丹花圃。
徐初雪朝陈韵仪点了点头,抬脚跟了上去。
云瑶郡主高声吆喝着,“大秦女子大战北雍女子,都快来看一看呐。”
徐初雪把北雍郡主领到红袖书院北边的一片空地上,回头一看云瑶郡主领着一大帮女学子也跟了过来。
北雍公主不屑地扫一眼跟过来看热闹的女学子们,然后将视线落在徐初雪身上,“你用什么武器?”
“不敢用武器,若回头伤了公主,我可担不起这种罪名。”
“大言不惭,不用便不用,那我们赤手空拳比试好了。”北雍公主爽快地将手上的黄金软鞭系在腰间。
“等等,公主可愿意与我一赌?就赌接下来的比试谁会赢。”
“怎么个赌法?”
“若是我赢,公主须得向刚才被你推倒的柳小姐认错道歉;若是公主赢……”
北雍公主兴致勃勃地接道,“那你们在场的大秦女子便要承认自己是软弱又蛮横的窝囊废。”
此言一出,现在的女学子无不变了脸色,有人不忿开口,“你和她比试关我们什么事!”
北雍公主嘻嘻笑起来,“果然我一点也没看错,你们大秦人就是这般德行。”
云瑶郡主越发愤然,上前一步,“这个赌约我们应了。”
北雍公主得意一笑,右手斜过来放在左肩上,朝徐初雪微微弯腰。
北雍是尚武的民族,上至王庭贵族,下至普通牧民,无一例外都酷爱搏斗之术,每次搏斗时,不管比试的双方是何身份,都需行搏斗之礼,这一礼仪所代表的意思,大概就和中原地区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差不太多。
但徐初雪并不知道这个礼仪,她正自不明白,面前这高傲的北雍郡主为何会突然向她行礼。就在这时,还未直起腰的北雍公主突然腾空一跃,一双劲腿直朝徐初雪扫来。
徐初雪连忙后腿一步,出手抵抗北雍公主的攻击,两人扭打在一面,画面不甚美观,看得围观之人连连皱眉。
云瑶郡主扯着嗓子在旁边给徐初雪打气,“大秦必胜!大秦必胜!”
喊了一会儿,她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喊声音有些单薄,于是极力鼓动一旁观战的贵女们跟她一起喊,却没几个愿意的,都露出一脸难堪之色,云瑶郡主一阵懊恼。
但没过多久,北雍公主逐渐败下阵来,云瑶郡主笑逐颜开,喊得越发卖力。
终于,徐初雪以一记锁喉赢得了这场比试。
云瑶郡主兴奋地欢呼起来,简直要比自己赢得比试还要开心。周围的女学子们也被感染到,纷纷笑着夸赞,“初雪,你真厉害。”
北雍公主气恼不已,不可置信地瞪着徐初雪,“不可能,我还没看清你出招,你肯定是作弊了。”
“公主殿下,愿赌服输,请随我来吧。”徐初雪放开钳制着北雍郡主的手,径直往刚才都牡丹花圃走去。
云瑶郡主得意地朝北雍公主做了个鬼脸,将其气个半死,其余的女学子也有些与有荣焉,一路喜气洋洋的。
但谁也没有料到,牡丹花圃那边传来了一阵哭声。
柳依依心疾发作一事惊动了红袖书院的先生,他们都围在一边,牡丹花圃被哀伤的气氛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