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离被关押上了马车,同被关押的人很多,无一例外都是女性。只有少数在低低啜泣,其余的都麻木的靠在木栏上。
她们手脚被绳索捆住,连眼睛都被蒙上了。一开始,齐郁离还能听到闹市里的声音,到后面随着马车的行驶,声音逐渐消失。
衙府在闹市中心,这里只能听到幽幽鸟鸣,还有风掠过树林的沙沙声,这不是去往衙狱的路。
车帘被掀开扔进了一个东西,那东西砸在车板上哐当一声响,一股香味钻进入鼻子,齐郁离屏住呼吸,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事实正如她所料,车上的啜泣声也停止了,里面一片死寂。不一会,旁边的人脑袋砸到她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到她的脖颈。好痒,她好想推开。也还好这些人只是昏过去了。
面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都能做得如此谨慎,这些人做的事该有多见不得光。随着时间推移,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饶是她内力深厚也扛不住这车无孔不入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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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虎毕恭毕敬的朝主位上的人说话:“大哥,这次您派给我的任务,我超额完成了。也多亏了二叔的深谋远虑,现在,从泾林逃荒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能抓的人也越来多了,品次比以往的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们做事谨慎,给出去的消息半真半假,我们还手握入城档案库,至于有多少人,悄无声息的没了多少人,这不都是我们说了算?余城主这边短时间内也不会察觉到,到时候跟他的交易我们可是处于上方了”
老者面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枯瘦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了下去:“拿到东西就滚吧,三天内我要你将那批“残次品”处理干净”。
刘虎连忙将地上的瓷瓶捡起:“属下定不负将军所托”。
贺实来到身后的温泉,将手杖抛至池子中间。里面的水开始沸腾起来,泉水下面好似有什么涌出,顷刻间清澈的水被尽数染红。
不一会,一个个形色诡异的木偶涌出水面,木偶被水染得通红,身上凹陷的图腾源源不断的从外面吸取血水,直至水面恢复平静木偶才再次沉下去。
待木偶完全消失不见后,一个白条包裹全身的人从上面跃下抓住木杖拔出来,转身跃至贺实身前跪下,双手将手杖奉上。
木杖拔出后,红色的血水瞬间流入一个漩涡中,随后下面开始冒出清澈的水,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地牢里
刘虎拿着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最里的暗室,刺鼻的血腥味让他不觉的用帕子捂住口鼻。他拿起桌上的烛台,借着烛火的幽光,上下打量绑在十字架上人。
那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又因长时间不处理加使用药水浸泡,身上长满了白色的蛆,那些蛆在他的腐肉里不断在蠕动,很恶心。
刘虎从怀里掏出瓷瓶,很快里面就钻出几条肥硕的虫子,他把虫子倒在那人身上,那虫子接触到鲜血后,迅速从头顶钻入脑子里。
身后的人见状端来一坛暗黑色的液体一点点的浇灌在那人身上。一连浇灌完一整坛也没有反应,刘虎失望的吹响埙,受到埙声影响,那些虫子纷纷从那人的皮肤里钻出来。
收好蛊虫,刘虎摆手让手下把人拖出去处理干净,随后走向下一个牢房。
两个小守卫强忍着恶心将人从架上带下来,干呕不止:“这个月都反应失败十个了,什么是个头啊?每次都要处理这些残次品,又恶心又麻烦”
“?这些爷可就他能耐的,什么任务都敢往下推,没出事功劳就算他的,出了事咱们就成破背锅的,那心狠手辣的程度,狗分派到他手下都得摇头,就前段时间抓的人不够,你猜怎么着?”
另一个迫切的想知道:“你就别卖关子了”
“他底下的有几个人第二天就出现在馨香库里了,其中一个还跟我们一起喝过酒呢,到最后还是咱给他抛尸呢,那也多亏管算的看不下去了,这才得以让他留个全尸的”
俩人越说越觉得渗人,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拖着麻袋的手抖个不停。等到了天坑,看门的管事轻车熟路的接过袋子:“二位辛苦了”。
俩人嗤笑开始调侃:“管事的,你这地一个人的,天天守着这堆东西,跟我们刑房差不到哪里去”。
管事:“二位说笑了,我这活哪比得上二位要做的”
管事送俩人离开便拉着袋子进去了,确保真的断气后,她打开袋子轻车熟路的将人扔进天坑里。天坑又名蛇窟,里面的蛇都是特意圈养的,为的就是更好的清理掉这些“残次品”
这些蛇一看到尸体便蜂拥而上,还有些不老实的往上爬,都被她徒手捏住,直接弄死:“不老实的东西就该死”。
等她即将关闭阀门时,地面剧烈晃动起来,砰的一声巨响。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爆炸余力震飞重重的砸到墙上晕了过去。
蛇窟底下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