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肚子,又因卸了条胳膊,只好单手撑地艰难起身的人,缓缓抬起了脸。
是个生得极美的男子,黛眉瑞眼,满月额,肤如白雪,淡色似勾月的薄唇。
他此刻因疼痛微红了眼尾,正微微拧了眉头看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尺沭只觉此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衫,好像一片被风吹落在半空的青竹叶,飘摇欲坠。
“那,那个……”尺沭这才发现怀里的猫腿上缠着白纱,系了个结,松垮垮随时要散开。
由此不难猜,方才是此人在给猫包扎伤口,而非她臆想的拿猫泄愤。
尺沭尴尬非常:“对不住啊,实在对不住,我刚看错了,我以为你,那啥……”
瞧见他站直了身,虽拿手扶着被卸的胳膊,也丝毫不影响高挺如竹的皎皎身姿。
该说不说,炀栎如今转世的这幅皮囊是真好看。
尺沭忙抱着猫上前,想替他把胳膊接回来。
谁知她一靠近他,刚抓住他胳膊,便被他完好的那只手挥开了。
“不用。”丢下这句话,人便转身走了。
尺沭呆在原地。
非是因拒绝而愣神,而是方才接触的那一刹,她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不受控制的欢呼跳动。
是,季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