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四个人走出粤菜酒楼,外面的烧烤小吃摊仍旧继续摆着,只是很明显得街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
“明天见!”肖玲坐上张勇的车,挥了挥手。
“明天见!”白玎玲和肖树涵则步行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两人穿过一条街巷,身后残留下的嘈杂声越离越远,只剩下两侧路灯投下的昏黄灯光。
人在喧闹过后,疲倦就会袭来,白玎玲和肖树涵都感到有些困乏,两个人并肩着只静静地往前走。
深夜的空气里带着一点凉意,少了一些闷热,两侧的楼房里只有几扇窗户里还透着点灯光。
两个人走出巷子穿过马路,走进小区,肖树涵跟着白玎玲到了她所住的那栋楼的楼下。
“我到了。”白玎玲停下步子,身边的肖树涵也跟着停了下来。
“嗯,早点睡。”肖树涵打了一个哈欠,揉着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睛,“好困!”
“明天早上八点一刻我们就在这里碰头,我带你去公司。”白玎玲道。
“好,晚安。”肖树涵点了点头,准备转身往旁边的一栋楼走去。
“啊!等等!”白玎玲突然喊住肖树涵,“我行李还放在你那里!”
肖树涵帮白玎玲将行李箱提上六楼,感叹道:“还好你这件行李不重,果然明智!”
白玎玲笑着拿出包里的钥匙,打开门,侧了侧身,让肖树涵先进屋。
公司给白玎玲安排的是间一室一厅的房子,比肖树涵那边稍好一些的是客厅地面上铺着木质地板,一张奶白色的长沙发前有一张长方形的玻璃茶几,对面奶白色的电视机柜上也有一台20寸的彩电。
白玎玲将行李箱拿进房间,肖树涵帮着打开客厅的窗户透气,在厅里转来转去,墙角一侧有一个螺旋的楼梯,一直延伸到顶楼的露台。
“下次我们可以在露台上吃烧烤,上面有个烧烤架。”白玎玲走出房间,正好看到肖树涵探着头顺着螺旋楼梯往上望,“要不要上去看看,可以望见对岸的香岛哦!”
“好。”肖树涵跟着白玎玲走上螺旋楼梯。
“哎!植物都死光了!”白玎玲打开露台上的壁灯,四周摆着的盆栽都已枯萎,散了一地的枯花枯叶,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来打理的样子。
“你不在的时候没人住吗?”肖树涵踏过地上的枯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走到一侧的石砌的栏杆处,果然像白玎玲所说的可以看到对岸的香岛,只是那也只是墨色夜空下的零星的光点。
“有,平日里从玉兰城或是大都分公司那边过来的同事也会住在这里,阿姨每周会过来简单打扫一次,不过没人会像我一样有空照看这些花花草草。”白玎玲拿起墙角边的扫帚,将地上的枯叶枯花先清扫到了一边。
肖树涵绕着阳台栏杆走了一圈,问:“总公司在哪边?这里看得到吗?”
白玎玲将扫帚放回墙角,拍了拍手,向西指着一个方向道:“在那个方向,正好被那几栋大楼挡住了,看不见。”
“嗯。这地方不错。”肖树涵拍了两下石砌的栏杆,看着白玎玲所指的方向点点头,又朝其他方向看了看,道,“蛮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下去了,以后再过来玩。”
“好的,明天见。”白玎玲跟着肖树涵下了螺旋楼梯,送他到门口。
“晚上睡觉记得把门窗关关好。”肖树涵走下两级台阶,转身叮嘱了一句。
“嗯,我会的,晚安。”白玎玲点了点头,看着肖树涵正要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白玎玲冷不丁地问道,“你是处女座吧?”
“嗯?”肖树涵脚下步子一顿,又转过头,一脸茫然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猜得,晚安!”白玎玲笑了笑,转身进屋锁上了门。
早晨七点半,手机调好的闹钟准时播放起轻扬的音乐,白玎玲伸手随意按了下手机,抱紧被子又躺了五分钟才从床上极不情愿地爬起来,心道,今晚上一定要早点睡!
空调的冷气开了一晚上,白玎玲将空调关掉,拉开窗帘,打开半扇窗,带着点湿热的空气立刻涌进屋内。
外头的天空灰蒙蒙的,呼进肺里的空气也带着湿湿的闷热感,像是随时要下起一场阵雨的样子。
白玎玲关上窗,保留着屋里残留的空调冷气,走到写字桌前拿起手机,给肖树涵发了一条短信:“记得带好伞,好像要下雨了。”随后便走进浴室洗澡去了,昨晚太累,她只简单地冲了个凉,便抱着被子梦周公去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白玎玲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脱下睡衣,换上了一件深蓝色露肩印花连衣裙。
桌上的手机震动着,白玎玲拿起,是肖树涵的短信:“好的。”
白玎玲心情不错地走回浴室,将自己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八点十分,白玎玲准时下楼。
白玎玲肩上挂着一只黑色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