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煜安将手伸进胸前摸出个小香囊。
范璟疑惑道:“这哪来的?”
范煜安开心道:“时予给的!”
刚才萧时予绑住他时,他就疑惑。
为何萧时予今日行为如此反常?在他身上摸了个遍,活像个女流氓!
直到萧时予把手揣进他胸前,他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范煜安觉得他当时肯定是色令智昏耽误演技了,不然萧时予过后不会给他大大的一巴掌!
那香囊里有纸团、有地牢钥匙、还有一颗九转丹。
看来时予已经将九转丹偷出来了。
纸团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回地牢、取佩剑,老地方见。背面是个简单的牢房地图。
老地方自然是祝医谷纸团里的第二处地点。
范煜安心下有了主意,将香囊小心收好,攥着钥匙扒窗边看了看就跳出去了。
这两日疯来疯去,守卫早已经撤得七七八八。窗外本还有俩人,被范煜安、范璟一人一个悄无声息扭断了脖子。
他沿从地牢出来时的路一点点往回走,路上偶有巡逻之人,但很少,只有三五人。想必这地方只是谢乐橙来祝医谷的落脚点,巡逻之人远没有陈郡那么密集。
范煜安在假山后等了片刻,见那队人半天没有再回来的打算,便大着胆子往前走。
谁料这一路竟十分顺畅。
不多时,地牢入口出现在眼前。
下地牢,入门厅。门厅空旷,避无可避。里面还有个牢头,范煜安没忘。
进去必定藏不住,范煜安回头看向范璟,道:“准备好了吗?”
范璟深呼吸回道:“准备好了!”
范煜安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脚将门踹开。
门内牢头正啃牛肉喝酒,见范煜安先是愣了一下,又看他眼神清明面色自如,哪有半分疯魔的样子?
心知被耍了,倒也不着恼。他见这二人明晃晃如傻子一般闯进来,一扬手一张符纸轻飘飘地朝范煜安飞去。
范煜安拉过范璟,侧身躲过,那符纸贴在门上“轰”地一声给门炸出个洞来。
“引雷符”
说的好听,不过引不得什么雷来,说白了就是个威力大点的炮仗。只是操控之人不需多少灵力,传得广、用得人多名气自然大。
这种东西范煜安小时候在家里见过不知多少,像他这样仙门名仕之子,去长流派修炼俩月就能轻轻松松画出来,根本不值一提。
牢头见他躲过去,便将引雷符不要钱似的洒过来。范煜安抓着范璟边躲边手掐剑诀,左侧的门突然一阵异动,轰轰之声不绝于耳。眨眼间,一柄利剑破门而出!
范煜安大喜!
破云一入手,哪还用这般东躲西藏的?!
真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挥剑挑开几张引雷符,冲着那牢头就去了。牢头一见心知不可大意,也举剑刺来。
两剑相交,只一下,牢头那把剑就断了。他还没来得及露出错愕的神情,范煜安便一剑斩下牢头的脑袋。从他腰带处找到几把钥匙,带着范璟进了牢房。
众人见范煜安回来皆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范煜安装疯卖傻居然如此之像!
喜的是这顽劣成性的范二公子还知道回来救人!
青扬散人一抚长须,大笑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范家的公子断不会干那有辱门楣之事!这不就回来了?!”
众人皆赞叹不已。
“是,是!还是青扬散人会看人!”
“我就说怎么您老先生这几日气色好,原来早就算到有这一遭了!”
“老先生算得准!范二公子更是人中龙凤!”
“是啊!外人都说范二公子如女子一般矫揉造作,我看江湖传闻也做不得真!”
“可不是吗?!若不是范二公子装疯卖傻,偷得钥匙将我们救出去,哪有得见天日的时候!”
范煜安站在众人面前大喊道:“大家听我说!”众人安静,他继续道:“门厅左侧有一处估摸是藏着大家的武器,我这柄破云便是从那找来的!大家切莫耽误时辰,速速找来!”
“晚了!”身后有个声音幽幽传来。
范煜安回头,只见谢乐橙、谢言枫、萧时予三人带几人堵住了出口。
他心知不妙,怕连累萧时予,回身义正言辞道:“谢乐橙、萧时予,你们做这事,手段凶残,天理难容!今日就算不是我,长流派的长老们也终有一日会将你们就地正法!”
谢乐橙笑道:“煜安!你小我几岁,我从长流派学成归来时,你还未上山!你今日好大的口气!凭什么觉得,不是我将你们炼成丹药?!”
青扬散人从旁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断不会容忍你这般做尽恶事之人行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