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云枫便向那柳如烟询问道:“娘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如烟看了看林云枫,便对香踏雪说道:“娘,你先和云枫说说,事情的原委。也许,他有办法解决呢?”
“他能有什么办法?区区的一个凝真境修士,至今都炼不出什么合格的丹药来,要不是咱们柳家家大业大,罩着他、养着他,他早就死在了矿洞中了!”
香踏雪依然对林云枫尽力讽刺,毕竟日久以来的积怨,早就随着先前南森医馆爆炸案一事,而爆发出来了。
“娘,还是不要为难姐夫了吧?姐夫他这是厚积薄发!”
突然,柳战星出声劝慰了那香踏雪说道。
这话一出,柳天南与柳如烟,也奇怪地看向了柳战星。
按理说,香踏雪是柳战龙、柳战海与柳战星三人的生母,而柳如烟不过是柳天南的一个小妾所生,因而历来柳战星也是站在香踏雪这边的。
可是现在,柳战星突然就像是转了性子似的,为林云枫说起话来了。
这自然让他们感到无比的诧异。
“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香踏雪也看不明白,她将自己的怒气,转移到了柳战星的身上,“柳战星,你知道天雪绸缎庄对我们柳家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吗?要是真的被城主府查封了,咱天雪绸缎庄的生意立马就会被赵钱孙三家吃干抹净!”
香踏雪被气得满脸通红,她那上了年纪却风韵犹存的鹅蛋脸上,开出一抹绯红之色,当真是大有“徐娘半老,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意蕴。
“娘,我当然知道,但我更相信姐夫的能力了!”柳战星突然深深地看了一眼林云枫说道,“姐夫,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香踏雪被柳战星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她已然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谁了。
于是,她便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柳天南说道:“当家的,你说句话!”
柳天南却看向了林云枫,淡笑道:“贤婿有何高见?”
这下,更让香踏雪翻了翻白眼。她怎么忘了柳天南一向是站在林云枫或者说是那柳如烟身边?
柳如烟见到此情此景,虽然她微微蹙眉,并没有出声,然而她的娇躯更加靠近了林云枫。
显然,她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小子……”林云枫心中暗忖了下。
他记得,柳战星昨日到城主府去,与苏家和罗家洽谈赔偿一事,明明还站在了“帮理不帮亲”的立场上,根本不相信他是清白无辜的。
怎么自己前往苏家诊治了一番那苏隆胜之后,这柳战星竟然转了性子?
不过,现在可容不得他考虑这种旁枝末节的小事。
只见林云枫对那香踏雪说道:“岳母大人,莫慌。那城主府要查封咱家的天雪绸缎庄,也是需要证据的。咱只要凭良心做买卖,断然不可能招惹官司。”
香踏雪听了林云枫这话,更是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还说不可能?城主府都已经派人过来查封了,这次可以城主府的雷霆禁卫亲来,也就是城主本人的亲卫!而且,那位禁卫大人,还提醒我们说,惹到了不能惹的大人物了。然后,他们就真的在咱家的仓库里,搜到了一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布!而且这批烂布,还是专门向城主府的‘血影军队’供货的,耽误了军情,那可是头等大罪!你的两位兄长,早就因为这事儿,在天雪绸缎庄忙得团团乱转了,你现在却在说,并不可能?”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稍变,他们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哪有那么容易啊?”林云枫却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好端端地,仓库里怎么会出现伪劣品?这其中定有隐情。不过,眼下当务之急,并不是寻找出‘内鬼’,那样会打草惊蛇的。”
“你是说,问题出现在我们家里人内部?”香踏雪一听说林云枫的推测,顿时愣住了。
她面色变得煞白,打死她也不敢相信。
这岂不是说明,她平日打理那天雪绸缎庄并不严格,于是被人架空渗透了?
林云枫沉吟了一声说道:“这件事,目前还不能下定论。不过,岳母大人,之前我曾听过手下的说,那赵家最近的确来了一名锻器师,很厉害,可以将‘玄秘魔银’拉成丝状,然后编织成一件法袍,样子虽然与我们的天雪绸缎法袍,相差不大,但是材质与编制手法,断然不同。而在效果上,那‘玄秘魔银’出色的吸收真气和灵气的效果,使它可以为修真者抵消一部分的法术伤害。如此强有力的防御法袍一上市,就与咱的天雪绸缎法袍形成了竞争态势……我想,这恐怕就是那赵家,甚至是赵钱孙三家合起来,要搞我们柳家!”
众人闻言,脸色再变。林云枫的推断,倒也不无道理。
“此话当真?”柳天南也将信将疑地问道,“的确,最近天雪绸缎庄的客流量,确实下降了。不过,生意上有竞争,那是常有的事情。咱天雪绸缎法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