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怎么会，我很开心你这么信任我。”夏月说：“我一直想要个妹妹的。”
“我在你面前，确实很像妹妹，但在外面，我完全相反，不过还是想要有个温柔的姐姐可以照顾我关心我……”
付宜恩说：“这些话，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因为我知道不可能有人会像我期待的那样对我，所以一开始就不会说出口，也就不会失望。”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会，就一冲动，说出来了。”
夏月心下颤动，捏紧了筷子：“回国后我心情不好，你也在陪我，给我做早餐，让我开心，而且月月真的很喜欢你。”
“这样就更好了。”付宜恩开心地笑着。
夏月喝了一口酒，她手掌拖着下巴：“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因为不够听话，一直没有家庭领养我，不过后来被有钱人家领养了，寄人篱下的感觉有点不好受，因为太软弱了会被欺负，太优秀了会遭人嫉妒，我一直在想，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会被人喜欢。”
夏月突然说起隐秘的私事，付宜恩吓了一跳。
一个人真诚不真诚，聊几次，吃几顿饭，就能感受到的。
付宜恩信任夏月，就算她不提过往。
不过突然提及，大概是想让她多了解。
付宜恩很认真地听着。
“其实我一直学的是国画，因为大气、沉稳、温婉，特别讨长辈的喜欢，但没人管我是不是真的喜欢画画。”
“你肯定是喜欢的！”付宜恩坚定地说。
“对，我是喜欢的，我希望有人提起当代的画家，有我的名字。”
夏月说：“但后来我明白了，这些都不过是用来联姻的筹码，最主要的是讨长辈喜欢嘛，学得太好了，会显得骄傲自我，但这是不行的，因为拥有傲人的才华，会有傲气，有了傲气就不够听话，就学不会怎么讨好别人了。”
“我学得很好，我甚至超过了我的老师，但我不敢表现出来，一直稳定在中游。”
“其实最开始我还不知道藏拙，老师发现了我的天赋，用心地培养我，后来我突然变得‘平庸’，不管怎么练习，再也没办法前进了，我到现在，都忘不掉老师失望至极的眼神。”
夏月捏紧了筷子，黯然的表情一闪即逝，又温柔又坚定：“不过已经没事了。”
付宜恩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夏月。
夏月浑身一震：“你怎么了？”
付宜恩抱得更紧了：“你肯定受了很多苦！”
付宜恩竟然哭了？
因为心疼她，而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