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和容唤搬着砖,纷纷后悔了。
大佬/将军,我们错了。
邵易冷笑:现在认错,晚了,不修完这面墙,别想睡觉了。
邵易:我在工作,你们还想休息,门都没有。
眨眼间,三人就都消失不见,留下地上的白衣女子傻眼。
不是,你们不是为我打起来的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春风吹拂,入了春的安泽其实已经到了耕种的时节了。
城中的百姓一开始见燕北军接收了这座城池,还有些惶惶不安,可春耕的重要性让他们能壮着胆子试探地走出家门。
燕北军对内的政策十分宽松,徭役减到十税二的分数了。
对比起大夏十税六这令人沉重的数字,燕北军一开始在城中颁布这条新法令的时候,被敲锣打鼓的宣告的百姓还不怎么相信,可眼见着春雨一场下过一场,在不出门,就要耽误最好的耕种时机了。
不春耕,就没有秋收,就可能熬不过冬天,无数百姓看着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咬咬牙,壮着胆子走出门。
先是试探的在家门口转悠了两圈,进到巡逻的燕北军只是瞅了他一眼,没有什么动作的时候,第二天就大胆许多,直接拿着农具,带着家中的壮劳力,小心翼翼的出城。
期间被一个守门的小将拦住:“站住,干什么的。”
那家为首的老爷子顿时小心的点头:“军爷,我……我们要出去耕种,再不耕种,就要耽误庄稼了。”
那小将皱了皱眉,说道:“你们等着,我去问问。”
那家人很是惶恐的等在原地。
不一会,小将回来了,对他们抬了抬手,“走吧,快去。”
那家人这才反应过是让他们去耕种的意思,纷纷开心得咧嘴,连连对小将道谢。
“多谢军爷。”
小将挠了挠头,这时倒显出几分不好意思来了。
“我们只是接手这座城的守卫而已,安泽还是百姓的安泽,麻烦老丈告知其他人,若也要耕种,只管出城时来我这登记一下就好。
“好好,多谢军爷。”
那家人那天先是把自家的地给犁了一遍,松了松土,就回去了。
其余街坊邻居们看到林老汉一家平安回来了,眼底纷纷跃上喜悦,在林老汉告诉他们燕北军并不禁止他们出城耕种时,更是喜不自禁。
“那税收呢?可真是十才税二?”
有的人想到了燕北军进城后宣告的政策,急忙问。
十税二啊,这要是真的,一年能给家里攒下多少粮食。
林老汉摸了摸胡须,笑吟吟的点点头。
“那个小军爷是这般说的,十税二。”
人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直到夜幕降临,各家都回去做饭了,脸上的笑意都还十分明显。
这一条政策的落实,让他们心中家乡被占领了的恐惧解脱出来,甚至热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涨。
很快,这座本就繁华的城渐渐不止燕北巡逻的将士在其中走动了,还多了些许出城耕种的百姓。
慢慢地,商户也开始出来营业了,只要有生意可做,商人不会畏惧任何可怖的东西。
更何况燕北军外严内松的政策任谁都看得出来。
所以邵易带着燕北接手这座城池还不到十天,安泽看起来就已经和大夏驻扎在此时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让原本丢了安泽震怒,打算撒手看好戏的大夏失望不止。
小皇帝甚至在勤政殿中阴阳怪气的讽刺众世家家主。
“诸位卿家出的妙计,生生将我大夏阻拦燕北的咽喉要寨给送了出去,邵玑云此刻只怕是在偷着笑呢!”
众世家家主被嘲讽得面皮有些挂不住,虽然早已预料到了安泽会守不住,但他们原本的计划当中,是想舍子诱虎,舍弃安泽,用瘟疫来困住燕北前进的步伐,更顺利一点,还能就此让燕北军消失在这世上。
可谁能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瘟疫?没有,要投放在城中的尸体在前一天晚上被烧了。
阻拦燕北军前进的步伐?没有,燕北甚至趁着他们营地被烧的时刻进攻安泽,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最后大夏的精良军队更是全部折在了安泽。
真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谁泄露出的消息,让人知道了他们要投放瘟疫,以至于尸体被烧的。
众世家家主互相对视了一眼,很快确定一个对他们来说不太好的消息。
“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