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歇班，我在家里做了午饭，同莫秋一同用餐。饭桌上，莫秋突然提出要我陪着她去北B区的书店一趟。
我同意了。
饭后她领路，我们坐着公共交通，下站后，雪下大了。
莫秋推开书店的门，我随着她进了屋，门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欢迎光临。”
莫秋一进屋便摘下帽子说道，“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行。”
我知道莫秋是想要我陪着她，不过她性子硬，嘴巴也如此。
“没事。”我环顾了整个书屋内部，里面的装潢简单朴素，但不乏自然清新。
莫秋拉住我的胳膊，我跟着她一起去到了窗边的桌子前。外面的雪一片片敲打着窗，有的凝在窗上，有的落在地上。
莫秋没有再同我说话，动身去看书。
忽然想到凯斯教授之前安排的任务，我开口低声喊她的名字，“莫秋。”
莫秋抬起头，看向我。
我指了指手里的通讯器，又指了指窗外，想去外面打个电话。
莫秋点点头，是懂了的意思。
刚走到门口，我看见一位身着工作服的女士也正打算推门出去。她打开门，笑着指指外面，像是让我先出去的意思。
她扭过头看我，看到她的样子，我的心脏突然噗通急速跳动起来，几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急忙从她脸上闪躲开。
是……温言老师。
“您…您先请。”我急急忙忙的样子看起来或许笨拙极了。尽管知道如此，我仍然不敢看她的眼睛，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变轻。
温言向我道了谢，先出了门。
我闻到自己身上都是浓烈的药剂试液味，握着通讯器的手不由又紧了紧。看到她出了门，我才敢偷偷注视她。外面的雪很大，没过一会儿，她的头发上便落了白。
“滴滴。”通讯器响起来，我回过神，迈出房间，将门关好。
门外刺骨的风让我平静了一些。
“莫祁，今天下午你有时间嘛？”是凯斯教授的声音。
我看了看屋里的莫秋，说道，“抱歉老师，今天下午我需要回趟家。”
“唉，那没事。你也好久没有回家了，这次是该好好陪陪你妹妹了……”
我回复着通讯器那头的话，眼神却又不自觉看向温言，她抱着一摞书，用后背将门顶开，进了屋。
谈了一会儿后，凯斯教授切断了通信，我道了句老师再见。
风呼啸打在身上，我将通讯器收回口袋里，手也揣在兜里。
我从外面整体扫了一眼书店，其实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经营实体书店了，就算有，这般“复古”的样子也少之又少。
感觉到肩颈凉凉的，用手一摸，原来是雪落在了脖颈。我将衣服收了收，冬天真是越来越冷了。可是寒冷的天气也无法让我这颗急速跳动的心脏完全冷静下来。
“滴滴。”通讯器又响起了，不过这一次是信息。
—— 晚上老地方。
是谢昀发的消息。我沉默了一会儿，回复对方：今天我在家陪莫秋。
—— 那我去找你。
回想起他之前找理由蹭饭的情景，我继续回复：找我最好是因为有事情。
—— 放心，那必须！
我没有再回复他，收起通讯器，走到书店门口，推门的手静止了许久才缓缓推开。
屋里的暖气让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我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来。直到眼前的光被遮住一部分，我才回过神。抬起头，看见温言将两杯热水端到了桌子上。
“还有一杯是那位妹妹的。”温言指了指莫秋。
这一次我很认真地看着温言。她没有变化，头发也没有留得很长，着衣依旧如从前般简单。
“我可以知道您的通讯号码吗？”这一次竟是嘴巴早于脑子的反应，我又补充道，“我妹妹很喜欢来这里看书，但又怕来了没有开门，所以……”
说了谎话，耳根跟着微微泛热。
温言似乎没有发觉到不对，语调还是温柔，“你真的是一名很好的哥哥。”
听到她的话，我只觉整个耳朵都热了，估计要被她发现自己泛红的耳朵了。
温言从兜里拿出纸笔，写完后，撕下一角，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我如获珍宝，那张纸条看了又看，再抬头时发现她已经离开了这里。
我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耳边突然传来莫秋的声音，“被我逮住了。”
我下意识将纸条收入手中，全然没发现她何时来到我身边的。
“干嘛偷偷摸摸的。”莫秋很自然地拿起一杯水喝了起来。
我拽住莫秋的后衣领，让她坐到另一把椅子上。她无趣地瘪瘪嘴，还是听话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