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方才才暖起来的唇瓣差一点就要贴在他耳上,动作大胆,脸上的红晕却暴露她此刻的虚张声势。
林梦寒心跳彻底失衡,扶在她脸上的手掌倏地紧扣,指尖因为用力泛出白色的痕迹,听得她轻声嘤咛,又回神松了力气,却免不得在她雪白的脖颈出留下淡红的指印,惹人遐想。
沈余欢很满意他的失态,轻笑出声,也愈发大胆起来,气息在他耳朵至脖颈处来回逡巡,看着眼前的耳垂由肤色变为淡红,直至绯红,才满意一笑,凑近,红唇轻启,嗔怪道,“林梦寒,你方才弄疼我了。”
她声音绵柔无力,和平时清冷的声调大不相同。
他从前只觉得她从鼻息间哼出的声音婉转动听,如今想来,真是他错了,她便是有千千万万种拉他进陷阱,入地狱的方法。
末了,沈余欢抽身,动作缓慢,被风撩起的发尾不经意间扫到他脸颊,酥酥麻麻的,带了些许的痒,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摸,却感觉方才被头发撩过的地方,一阵柔软陷入,带了些温热,转瞬即逝。
这是吻吗?她怎么敢?
林梦寒忍到极致,额头的青筋在一层薄汗中显现,察觉到她要退开,指尖一动,空闲的手掌住她柔软匀称的腰,微一使力,将毫无防备的她带入怀中,手臂环紧,眸光猩红,薄唇亲启,含住她柔凉的耳垂,听得她支吾一声,舌尖轻点,柔软的触感令他意识归位,待瞥见沈余欢娇艳欲滴的神情后,勾唇一笑,退开,眸色还热烈滚烫,“现在呢?弄疼了吗?”
沈余欢眼神迷离,听了他的话,又在脑海中想了半晌,方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眼眸睁大,甚是恼怒,“林梦寒!”
“怎么解释……”林梦寒盯着她的耳垂看,突然说了一句,沈余欢没反应过来,眼神疑惑,却又听见他说,“同他说,从前是我蓄谋已久,如今已经得偿所愿。”
沈余欢耳根红透,眼神明亮,因为愠怒显得愈发生动,“得偿所愿?我可没答应什么。先前说我冤枉你,如今这话该我说,你别曲解了我的意思才好。”
林梦寒笑意温存,伸手轻轻为她捋顺发梢,“好吧,等哪天你松口了,再同我明白说,我反应慢,你表达得隐晦只怕我体会不到。”
“你先把自己的事情交待清楚吧。”沈余欢扁扁嘴,顺手摸了一把耳垂,上面残留的温热提醒她方才发生的事情,她心虚收回手,故作无事,坐直了,还刻意离他远了一些。
林梦寒淡笑不语,眉心舒展,看得出来心情很好,“你放心,这次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另外,关于我的身份,我想你应该也是想知道的。”
中县令第一次来,他囫囵过去了,但是却一直放在心上,他的身份,以及他们之间已经有的婚约,都是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问题,虽然那次应付过去了,可他也做好了随时和她摊牌的准备,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今日为了金翼百尺杵的事情又请来了中县令,看中县令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只怕她多少也能猜到些。也好,这些事情本没有什么好瞒的,唯独婚约的事,她听了可能会有想法,会不开心。
“既然知道,那我也不多问,你只告诉我你能说的,至于旁的,我也不听。”能得中县令如此忌惮,想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平凡的市井人家,只是这些涉及到官府,涉及到朝廷的事情,她不愿意多听,也不愿意多掺和。
林梦寒目光深沉,“沈东家,其实,我是当朝国公并授二品官衔,官家登极之后,我势头太盛,为了暂避风头,辞官修养,也是辞官之后,我才来了医馆。”
“当朝国公?”沈余欢若有所思,她虽不闻政事,可耳朵里也听过不少,坊间把他传的神乎其神,说他血战沙场,一人一骑,一身戎装,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救官家于贼寇乱箭之下。
说他不止英勇善战,才华也出众,官家上位,朝堂众人多有不满,可他陪伴官家左右,出谋划策,为治国理政献上不少良策,是官家的左膀右臂。
也说他矜贵淡雅,素不染尘,寻常花草从不入眼,恐怕只有仙女下凡才能与之相配。
可也有说他风头太盛,在朝中党羽众多,有谋权篡位之嫌。
她没做声,看着林梦寒,若有所思。
这倒是给他看得不知所措了,“我……这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我如今既没爵位也没官职,和朝廷说起来已经没甚关系了。”
“是吗?”沈余欢淡笑不语。
林梦寒猜不准她的心思,手里捏了一把汗,“你……缘何不做声?”末了,他想了想,又问到,“如今知道我同朝廷有牵扯,会不会要将我赶出君康堂?”
沈余欢沉吟片刻,颔首,“嗯,有这个打算。”
他更急了,“我走了那谁来接替我的工作?重远道吗?”
“嗯,确实可以考虑。”
“他怎么能胜任我的工作呢?虽说不要工钱,只管吃住,可他不会把脉,对医理更是一窍不通,到时候就是连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