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是这样的发展势头。
他们的神不管子民死活,倒是关心他的个人婚配问题了?
随即他脸色一沉,当即怒道:“谁要他给我送什么媳妇,他若是能送我几年风调雨顺,让我日日跪地拜谢他我都愿意!”
老祭司挥了挥手道:“嗨呀,这全天下的部落,也不是只有我们一个部落如此艰难穷困,这都是天界的旨意,神者也不能独断。”
“这是神者看到了你对部落和对他的付出,知道你在部落里为他扛下了太多,所以才给你送来一个媳妇啊!”
萧极听了这话,脑子里闪现过秋句那张惊艳无比的脸,他耳根微微发红,瞬间转过头,冷着脸不愿再听师父说话。
什么送来的媳妇?神者真有这么好心,为何对这一方土地如此不在意?
离他们有些距离的秋句看见两人在远处交头接耳,失去了神力的他什么也听不见,更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两人走进之后,他才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粗麻衣裳。
这衣裳让他格外不自在。
他都能想象得到自己如今的狼狈模样。
直到萧极和那个老者走近,秋句看到老者脸上近乎于狂热的光,下意识后退一步,看了看脸色黑沉的消极,又看了看老者,轻咳一声先是对萧极说:“我衣服全都湿透了,借了你的衣服穿一下。”
然后他又对老者点头,“这位老先生中午好,我是来自一个遥远城池的逃命者,有缘来到这里,不知道此地的部落是否欢迎外来人?”
“当然欢迎。”
老祭司看着眼前的秋句更是满意得不得了。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他徒弟。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他的徒弟为此等了十年啊。
不过他还是询问了更多与秋句相关的事情,秋句将自己之前编造的那些内容编得更加完整。
无非就是一个极其优秀的舞者被城池的有钱人看上了,想要买回家玩弄,而他不安于命运,奋起抵抗,离开了城池,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勇者的相助,不知如何来到了这里。
相比起萧极来说,老祭司更相信他说的这些话,因为他算出来的那个卦象便显示,萧极的媳妇来自于一个不同凡响的地方,若天神下凡一般坠落人世间,这不就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这个人如出一辙吗?
老祭司不停点头,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疯狂给萧极使眼色。
萧极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直到老祭司离开之后,萧极看秋句哪哪都不顺眼。
纵然这个人美得动人心魄,但他萧极可是一个非常有定力的男子。
而且这人也只是皮相美,下地干活肯定是不行的。
两人回到萧极的破茅草屋里,分坐于石桌两侧。
秋句贵族一般的姿势十分端庄。萧极则是大剌剌坐下,叉着腿,可明明是那么不雅的姿势,他坐出来却潇洒至极。
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应当只能算是自己下臣民的人,秋句竟然会有些许恐惧。
或许是因为初次见面时,这人身上带着的杀气太重的缘故。
两人对视半晌,萧极终于开口,“你究竟想如何?”
秋句语态从容,“我想暂时借住在你们族里。”
萧极嗤笑一声,“我们族的人连自己都养不活,你留下是在这儿找死吗?”
这可骗不了秋句,虽然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神者,但他每一次给自己的土地下雨那都是有算计的。
纵然有那么一两年会因为受灾颗粒无收,但无论是存粮还是捕猎,都能够保证领地里这些人的基本生存,只不过日子过不到多好罢了。
说是不管死活,总是饿死人,那都是谣言。
至于萧极此时的夸张,他也能理解,这应当是人类对于未来无知的恐慌。
此时人在屋檐下,就连神者也不得不低头,秋句轻咳一声,“我吃的也不多。”
萧极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他继续补充道:“我自己也能下地干活,进山打猎。”
消极嘴角的讥讽越发明显。
秋句觉得这人实在太小看自己。
他作为一个天神,难道在自己的领地还活不下去了?
等到他回归天界,他一定要将这个祭司召到天界,好好教训教训他。
作为自己的祭司,他怎么能够对神者如此没有信心。
而且神者也有神者自己的困难,也有神者自己的无奈。
他已经尽力在保护这一方土地上的人民了。
秋句实在是气累,最后紧紧捏着手,十分强势对萧极说:“反正我是不会走的,你今天若是把我赶出去了,无异于将我送上死路。”
萧极眉头皱得死紧。
他并不是一个残暴的人。
在没有搞清楚秋句的身份之前,若是因为自己害死了他,他也会自责一辈子。
恰好在此时,老祭司去而复返,他手里还抱着一张厚厚的兽皮。
他家兽皮塞入秋句手里:“你刚来这里,这张兽皮给你夜里睡觉用,别看如今天气已暖和,夜里也是冷得很,既然已经来了,就安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