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个女生往沙滩餐厅走着,大老远就看见那三个人,旁边比昨天还多一个人。
民宿旁边的餐厅,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了,四个人硬着头皮过去,不约而同的当没有看见□□组。
白肆和天酒背对着□□四人组坐,中间隔了两张沙滩椅,一张桌子,四个女生围着一张小圆桌子说说笑笑。
大夏天,四个女生穿的清爽,于雯和天酒穿着体恤大短裤对着,南枝穿着吊带短裤盘腿坐在沙滩椅上,张牙舞爪,跟传统大小姐一点都不一样。白肆穿着长牛仔裤,露背的吊带,露出光滑的后背。
远处隔着两张沙滩椅,一张桌子的苏拂暮看着白肆的肩膀和蝴蝶骨又走了神,都屏蔽了许愿吐槽老爹的声音。
苏拂暮看着她的后背歪了歪头。
(她后背上的太阳没有了,应该是贴的)(她的背真好看)
(她后背上有一颗痣)
天气闷热,有一个人的心被放在高压锅里,即将膨胀迸发。
白肆和天酒背对着苏拂暮,看不到苏拂暮的眼神。南枝胳膊支在桌子上,悄悄跟俩人说了俩句悄悄话。
“欸,□□老大看你呢。”南枝怼怼白肆,神情微笑且复杂。
“你俩加上微信没说话啊?”于雯浅笑两声问。
“没,最好别,要不然我就去世了。”白肆扣扣手说
天酒听完狂笑,嘴里还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话刚说完,□□四人组来打招呼了。四个人,不同颜色的T恤长裤,本来挺乖的穿搭,穿他们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挑事的。
当然,以苏拂暮领头。
程轩昂先说:“豁,真巧,看你们半天了。”
南枝先说话:“你好,程序员。”笑的灿烂又甜,手摇着跟他打招呼。
这是程轩昂,这要是换别人真还看不出来南枝在恶心他。
程轩昂假笑,眯眯眼道:“谢谢你呢。”
许愿挎着苏拂暮的肩说话:“我叫许愿,你们之前没见过我,我比他们来得晚。”
白肆突然说:“许愿…什么愿望都行吗?”
眼睛闪闪亮,好像真的在真诚发问。
许愿:“…”
苏拂暮突然说话:“你许什么都行。”
许愿,程轩昂:“…”
湛清:“哈哈哈哈哈哈对,什么都行。”涿清笑着,眼神一直调侃苏拂暮。
白肆好像知道话里有话,也没接话。
八个人,笑声凑在一起更大了。这一来来回总见面,也就不害怕什么黑不□□的了,微信互通。甚至还有了群聊。
八个人坐在一起,显得地方都小了。
“你们是来度假的吗?”于雯问。
湛清先应:“嗯,我们都是。”
湛清这个人,不论什么话题,他感不感兴趣,爱不爱听,都不会让人尴尬,每一句话都有回应。
于雯又说:“欸,好巧,我们也是。”
不大一会,许愿摸摸膝盖,天真烂漫,问道:“大家看着像同龄的,你们哪的?做什么啊?”
许愿跟谁都能聊,跟湛清家的盆栽都能聊个来回的,这点和程轩昂算是异曲同工了。
湛清听着受不了了,用胳膊肘怼怼许愿:“诶咦—你查户口呢?”
许愿假装委屈,两个食指互戳:“问问嘛。”
于雯太实诚,没什么防范意识,大大方方加上自己,四个姐妹从哪来的,干什么的,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来三亚,一五一十都抖搂出来了。
“啊,我们都是东北的,当年一个高中,肆比我们大一岁,但她生日小,跟我们一届的,肆儿跟南枝生死之交,一起打过小混混的,我们几个当年一个班,就一直到现在,天酒和肆儿在北京上学,本硕博连读,肆儿早就毕业了,天酒学的医,比肆儿还多几年,她导师怕她闷死在学校,硬给她塞了几天假,南枝之后要去国外留学,临走之前聚聚,肆儿之后也没找工作,她也不用找,行踪不定,自由职业,我也不太懂,我这公司实习呢,老板太有病了,我偷跑出来的,把她们仨一起拐来旅游了。”
南枝,天酒,白肆:“…”
干干净净,丝毫不剩,就差把底裤也翻上来了。
程轩昂不抓重点,惊呼:“我去,你俩还打架呢?”
白肆看了他一眼,思考片刻:“不算打架吧,内帮玩意儿把南枝怼墙角了,让我看到了,我就进去报警吓唬吓唬,之后一问确实犯了不少事,就使了点阴招,学校那边给举报了,就都送进去了。别问我们了,你们呢?”说的平平淡淡,咸淡都尝不出来,白肆当时本来想的是从根解决问题,拉扯了两个星期,俩句话带过了。
白肆抱着不能吃亏的态度,把战火转向了□□四人组。
许愿突然从沙滩椅上蹦起,左手攥拳,做成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