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砸!”
凌馨放下账册,从一旁拎起棍子就冲了出去。
她的铺子她倒是要看看谁敢来作乱。
来人见她出来,只哼笑了一声:“小爷我!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
凌馨讥讽的翻白眼,他当他是金元宝呢,谁都认识。
“给我进去砸,全都给小爷砸了。”
“是!”
男人身后的几人说着就要冲进去,凌馨长棍横扫,抽在几人腿上,那几人尖叫一声齐齐倒在地上抱着腿惨叫。
流气男子看到自己带来的人在凌馨手上一招都没撑过,顿时气红了脸。
“你敢对我的人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凌馨继续翻白眼,这人就只会这一句吗?
她管她是谁呢,就算是知府家的公子,他逞威风也逞不了几日了。
“起来,都给老子起来!不然别怪老子我回去收拾你们。”
还在地上抱着腿哀嚎的一众人忙从地上爬起来,嗷的喊了一声又要往铺子里冲,被凌馨手中的长棍再次抽在身上。
只这一次几人挨的就不再是一下,棍身雨点般落在几人身上,抽的他们连连惨叫。
就是在后面指挥的那个,也吓的不停后退,生怕凌馨不讲道理棍子直接抽在他身上。
“好,好,你们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等小爷去寻官差过来!”
他说着掉头就跑,带来的几人见他跑了也不敢再停留,全都追在他身后一溜烟的跑远。
等这些人离开,凌馨这才提着棍子回到铺子里。
“伯父,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
钱河适叹息着颔首:“那人是知府大人的小儿子,之前买你木料的那家人你还有印象吗?你还记得王茂勋的女儿说了一门好亲事这事吧。”
凌馨脑筋转的飞快,不等钱河适说完就已经猜到后续因果。
“所以那人的女儿要嫁的是刚刚那个?”
王茂勋不是个寻常商人吗,曹华章那人眼界高,怎么会让儿子娶一个商户家的女儿?
“这,”钱河适看着凌馨支吾了几声:“哎,反正就是要嫁给这人,现在王茂勋丢了木料,曹华章又伤了鼻子,曹明元憋着口气,早些天就想来寻咱们的麻烦,被江大人拦下了。”
只是江浩然能帮一时,却是没办法一直帮他们。
这件事最后还是要靠他们自己来解决。
凌馨总觉他刚刚没说完的话应该有些深意,但他不说,她也不好多问只若有所思的点头。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夫君不是说钱大人家的暗卫到了,不如先调一两个人来店里应急。”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钱河适看着铺子里铺得满满的货物,这些货要是被人全部砸在地上,至少要损失大几百两。
他们现在一穷二白,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
凌馨出了铺子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银子已经送去豫州,以那人对田晋昌的尊崇,若他真能留在京城做礼部侍郎,那岭南这边的事对方一定会帮忙。
但现在的问题那人还需要两个月才能回京述职,然后留在吏部还需要时间。
等他在吏部站稳脚跟可以想办法将江浩然提拔至知府的位置,这中间最少也需要半年时间。
半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曹知府和他那个流里流气的儿子时不时的来找麻烦。
“凌兄?!”
头顶传来一道无比惊喜的声音,这道声音太过熟悉,让凌馨几乎是下意识仰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
牧修年快步下楼,扇子在身前不停的摇着,端着一派倜傥风流的模样。
“真是没想到能在秋山城遇到凌兄,你我当真是太过有缘。”
牧修年说着就要引凌馨去楼上的雅间坐,凌馨犹豫了片刻便跟在他身后进了雅间。
房间里还有一个凌馨熟悉的人影,见她进门也笑着起身迎了过来。
“没想到凌兄跟修年当真如此有缘,我们昨日刚到秋山城,还在想是否能在这里遇到你,还是需要绕路去应平县,没想到今日就在街上相遇。”
齐天华手上同样摇着一柄折扇,两人全都一席白衣,站在一处还有几分相像。
凌馨笑得坦率,上前先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喝完后这才说道。
“确实还算有缘,我今日刚到秋山城。”
牧修年听她如此说,笑得越发开心,他忙招手示意她坐下。
“我们昨日进城就听说了凌兄的丰功伟绩,没想到那点木料还会给凌兄带来麻烦。”
“算不得麻烦,只是那些人太过贪得无厌,也将自己的能力幻想得太过神奇。”
能对她黑吃黑的人还没生下来!
她这话说得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