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将隐患全部移除,让凌馨下次再来广城不会遇到意外。
他见过太多阴毒手段全是发了疯的女子用出来的,所以他不能让邵若烟留在广城。
邵若烟挣扎的更加厉害,他凭什么!
他不喜她不愿意娶她,又凭什么让她爹娘将她远嫁!
她不要离开广城,也不要仓促嫁人!
她对着邵鸿飞和董氏拼命摇头,可他们不止有她一个孩子,他们还要为儿子们着想。
董氏便是心疼女儿也只能避开她的目光,不停的掉眼泪。
邵鸿飞死咬着牙,在牧修年冷冽的目光里,最终僵硬的点了点头。
“好,全都听少东家的。”
邵若烟疯了一样,拱到地上都拱到他身边,只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为什么这样对她,就被邵鸿飞抽了一个巴掌。
“我和你娘平日里都是如何教你的,你怎么能,怎么能生出这么阴毒的心思!”
这事还好没成,不然他们邵家都要毁在她手上。
邵若烟被这这巴掌打得有些晕,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邵鸿飞,似是没想到那么宠她的爹爹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打她。
牧修年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和补偿,已是懒得再看这一家人。
“你们走吧,记得,我只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未来一个月里我都在广城。”
所以不要弄什么小动作,他不会容忍他们有任何小心思。
邵鸿飞笑得苦涩,“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为了儿子们,这个女儿他也只能放弃了。
他和董氏踉跄着扶着还在发狂的邵若烟离开了乾元商行。
牧修年起身走到一旁的角几旁取过那一叠银票,“是我连累你了。”
凌馨接过银票,仔细看过又数了一遍,又将银票收好后,这才说:“确实是你连累我,少东家不知是多少姑娘的春闺梦里人,不如早些成亲,也好让邵姑娘这些人死了心。”
牧修年只侧身看她,看她笑容中不带半点情愫,一颗心落了又落。
“娶妻总要娶一个自己心仪的姑娘,我不想将就,所以我等得。”
凌馨总觉他这话意有所指,但她半分都不愿多想,便只微微点头:“说得也是,少东家成亲时记得给我也送一份请帖,我到时来讨杯喜酒。”
牧修年笑得艰难,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凌馨对白得的一千两银子很是满意,她从没做过弱者,所以半点没有过若是今日她没能逃过或是没能反杀,又该怎么办的自觉。
白得了一千两,她回去时可以多带一些货物回去。
也可以给孩子们多带些零食和衣物玩具,而顾景辰,她知道他需要笔墨和书籍,到时候去这边的书肆买上一些。
牧修年不用问都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他心中酸涩难言。
这份情愫本就不该出现,他不敢让她知晓,怕以后连友人都做不到,只能笑得艰涩的起身说着。
“今日的意外都是因我而起,我会给凌兄交代和补偿。”
凌馨闻言收回心神,想说些什么,只话语涌到唇边又变成:“好。”
今日发生的意外让牧修年不好意思再缠着她,只能看着她落下这句就出门离开。
时辰还早,凌馨出了商行就继续在城中闲逛。
她一个铺子一个铺子的逛了过去,将要给家人带的礼物一一买个周全。
之后的两日,牧修年都在商行中处理事务,她花了三天时间将广城仔仔细细走了一遍。
又去了一次码头,将那边的集市全部走完。
等牧修年整理好情绪,可以一如从前那般站在她面前时,她已是准备离开。
“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
他们在广城重逢还没有几日,她怎么就要走了?
牧修年知道自己不该表现得太过不舍,可下一次见面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他真的有些不舍。
凌馨奇怪看他:“出来已经多日,该回去了。”
就算岭南那边的困局已经破了大半,只他们三人在家中她还是难以放心。
在她看来,这世上不论何事都能靠拳头解决。
但他们三人一个书生,两个孩子,真遇到状况很难解决。
所以她不能离开太久,离开久了便是无事也会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我今日是过来采买,将要带回去的货物定好,就该回去了。”
“你码头那边不是还没有转完吗?”
牧修年声音干涩,这一瞬间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出声挽留。
凌馨视线在商行中四下打量着,不经意的说着:“我昨天已经去过了,该转的地方都已经看过,不需要再过去了。”
便是码头附近的仓库里都有些什么货物再折价出售,她都记在了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