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馨每天都会给几位官差带吃食。
不是自家做的红烧肉,就是酱肘子,要么就是干炸各种河鲜。
她日日带去的孝敬将几位官差都差点养胖,枷锁和铁链一事便再无人提起过。
只他们每日做的事,依旧是拔草。
没什么工具的徒手拔。
他们不再多掏银子出来,同旁的流犯一般的翻地种树就一直没有提上日程。
这像是他们跟官差之间的默契,只要他们不给出好处,徒手拔草就要无休止的进行下去。
周瀚岭等了好些时日,眼见着顾景辰和凌馨每日只会给官差们带些吃吃喝喝,半点不提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双手拔草,他看着红肿得一碰就疼的双手,已是有些隐忍不住。
周梦琳这段时日吃不饱睡不好,人都有些恍惚,更是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
“大伯,咱们什么时候能歇一歇?我好饿,也好累。”
还好疼。
她看着曾经的纤纤玉指,现在肿得如同猪蹄眼眶再次有些泛红。
周瀚岭定定看着她,突然出声问了一句。
“你真受不了了?如果大伯有个法子,需要你委屈一下,你愿意做吗?”
周梦琳心头一跳,可看着自己肿得一碰就疼的手,她咬了咬牙。
“什么法子?”
“不急,你等大伯再谋划一下,只要梦琳愿意帮一帮家人,这件事就能对咱们都有好处。”
周瀚岭阴恻恻的抬眼看向凌馨几人,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他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