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馨出手向来狠辣果决,不会给对方半点躲闪避开的机会。
一击得手,要扑上来的几人倒地嗷嗷惨叫。
凌馨这一次没有同之前震慑那些差役那样,石子直接击在他们最脆弱的地方。
他们一家人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他们可以将人适当震慑,却是不能将结下死仇。
石子射在几人的大腿根部,离某处只差些微距离。
几人里,胆子小的此时剧痛加上惊恐,酒意已经彻底消散,只剩尿裤子后下半身的湿濡。
凌馨没去理会其他几人,只上前将徐斯一把扯了起来。
“跟踪我们?”
“没有,绝对没有,这就是个误会!”
徐斯惊慌摆手,他没想到喊了这么多兄弟过来,居然还是败在了这个臭娘们的手下。
难怪他们敢一家四口就来岭南,原来是有点功夫在身上。
他这次没能得手,只会怪自己倒霉。
心中已是盘算起下一次要如何准备,才能周全地达成心愿。
月光皎洁,两人离得近,让凌馨足以将他面上所有的神色悉数看在眼里。
她冷哼一声,知道自己刚刚的震慑对这些常年在镇子上厮混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
她手腕一转,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她掌心,她匕首一路向下落在让徐斯也差点吓得尿裤子的某处。
“我刚刚没有下狠手,是懒得同你们这些混子牵扯不清,不是真的怕了你们,你要是听不懂话或是觉得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不会失手,那咱们就走着瞧。”
她的声音很是平淡,只手中匕首却是毫不客气的一直抵着徐斯,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忙摆出笑脸:“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原谅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敢用你的子子孙孙诅咒发誓吗?”
徐斯一僵,他说不敢了这肯定是用来敷衍的,车里的男人和孩子就能卖十两银子,马车还有十几两,这还不算他们车里会有的宝贝。
这么多银子他哪里能不动心!
他干笑着不肯出声,凌馨冷笑,手腕一动,匕首划破衣襟,裂开的衣襟沾染上一串血珠。
徐斯惊叫一声,抬手想要去捂受伤的某处,结果手蹭上刀背,又带出一串血珠。
到了此时他终于意识到这些人不是他能随便打主意的。
车上的男人是否也有功夫在身上他不清楚,只面前这皮笑肉不笑的女人他就惹不起。
“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用子孙发誓,再有下一次断子绝孙。”
凌馨满意的收回匕首,直起身子将人往后一丢。
徐斯想要往后退,只一动就扯到身下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坐好,我说让你们现在就走了吗?”
“是,不走,我们听您吩咐。”
徐斯很识时务的乖乖老实下来,眼巴巴等着凌馨后面要说的话。
“将镇上还有县城里的情况仔细说一遍,若有任何遮掩或是故意说错的地方……”
她视线又向下扫了下,徐斯立即并拢微微发抖的双腿,抖着声说道。
“您放心,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想知道什么都尽管问。”
没能宰到肥羊,反而差点将自己送到对方嘴里,这种倒霉事他们认了。
凌馨很是满意的嗯了一声,招手唤来顾景辰,这人心思多,想的向来周到,这种事还是由他来问最为合适。
她看着趴在车窗上探头探脑朝外看的一对小家伙,笑着对他们微微点头。
娘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能将所有坏人都打跑,他们心里充满安全感,全都对她咧嘴傻笑起来。
顾景辰将县城里连同周围几处村镇的情况全部问了一遍,又将他们要服刑的那座山的情况也问了一遍,最后直到他问的问题这些人也回答不出后,这才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如何?问到有什么转圜的办法了吗?”
顾景辰微微摇头:“第一年肯定不行,这边有人在盯着,不论是谁都要乖乖上工,一天不能懈怠。”
“后面呢?”
既然第一年不行,那就意味着第二年开始他们可以想些办法了。
顾景辰犹豫了一下:“后面可以用银子开路,这里的官员只要给塞足了银子,就会变得极好说话。”
只是这个塞足银子,多少算足够,徐斯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上一任县令在这里只停留了三年,就凑够了升迁去府城的银两。
他满脸郑重,凌馨还以为是遇到了怎样棘手的问题。
“能用银子开路就好办,总能寻到赚银子的办法。”
“嗯,等其他人到了,咱们分到住处到时候再在周围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