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江先生刚刚特意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显然,那番斥责的话,也有一部分是对她说的。
之前,言干已经把整件事都如实阐明,余下的部分,桑戟只需在细节部分做些增补就好。
对于言落月身上发生的插曲,桑戟直接认错,没有二话。
不过,对于先前从课桌里翻出别人妹妹、挟持龟质,威胁言干的部分,桑戟却很是不以为意。
没等江汀白说上两句,桑戟便表情紧绷地分辩了两句。
“开个玩笑罢了,我有把握接住她的,我在家跟弟弟们常年这么玩——但我确实没考虑到,她身体会那么不好。”
“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江汀白转向桑戟,少年人虽然姿态驯服,但眉眼中仍然凝结着几分桀骜之色。
略作沉吟以后,江汀白对桑戟招了招手,将他们几个带到了室外。
他语气平和地问道:“我记得,你本家是黑吻鳄一族,对吧?”
桑戟扬起头来:“没错,我正是黑吻鳄妖。今天是我连累了那小姑娘不假,这事是我办的不地道。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一命抵一命也是应该。所以先生要骂要打,尽管罚我就是。”
江汀白摇摇头,失笑道:“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知晓你是个聪明孩子。放心,我既不会骂你,也不会打你——不过是想让你设身处地,明白些道理。”
话音未落,刚才还梗着脖子的桑戟,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
他破了音的尖叫声,径直划破了苍青色的长空。
却是江汀白御起一把雪练似的飞剑,拽着桑戟一路上行,然后他猛地松手,从百丈高空之上,把桑戟给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