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离开的这两天,安王府里也并不太平。
因为母妃走的早,他母妃的娘家也无法提供什么帮助,余佑是知道王府的贫穷的。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在秋婉示好之后主动上门提亲。
但当他真的知道现在库房里只剩下一千多两银子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僵住了:王府里里外外的事情多,花销也大。以前秋婉在的时候,没钱了,她一封信,她父母就送银票来了,因此王府没缺过钱。现在忽然捉襟见肘,仿佛当头棒喝。
见气氛不对,官家站在旁边不敢抬头,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这钱根本不够一个月的开销,还有其他来钱的路子吗?”余佑问。
官家有些犹豫,但还是咬咬牙开了口:“若是着急,只能把交易私盐的时间提前。这两天是月底,月底查的严,风险大,最好还是等半个月再说,安全一些。”
“等不了了。”余佑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提前交易。对了,时间来不及,只联系大买主。”
“是。王爷,今日刚有一位大买主联系我们,但他是第一次来做交易,不知道是不是安全的。”
“谁?”余佑有些病急乱投医。
“欧阳府的公子。”
“卖!欧阳府和京城外秋婉的娘家实力先当,绝对是个大买主。怎么,他也要做这个生意?”
“欧阳公子没来,是派的人来的。表面上是卖酒,其实是问私盐的事情。”
“抓紧时间交易。价格好说,重要的是要现钱。”
“是,主子。”
送走酒庄的掌柜,余佑的烦躁吃吃不能平静。
他喝了一口茶,在房间里兜了两圈,忽然看到刚才自己没翻开的账本。
——那是秋婉嫁进来以后走之前的账本。
账本有明显的使用痕迹,但是都还算规矩。
翻开账本,里面字体规范,格式明确,女子簪花小楷,看起来极为舒心。
是秋婉的笔迹,余佑认得。
想到秋婉离开王府之前那样说自己,再想到她竟然有脸要和离书,最后又想到她身为王妃竟然搬出去另住,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他本想随手把那账本撕了,要动手却觉得不合适,只得把账本重重摔在了地上。
吕薇正好开门,看到他摔账本,脸上瞬间露出甜甜的笑容:“王爷,不要生气了。”
“本王怎么能不生气?”余佑说话很快,每一个说出来的字都表达着他的不满,“母后马上过寿,还是不惑之年的整生日,府里根本没钱,本王如何送礼啊!”
“这确实是个急事。”吕薇也跟着紧张起来,“要不,王爷,我们送个有心意的物件吧。”
“你有想法?”余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快说来听听。”
“王爷为皇后娘娘抄写经文,心意感动天地,皇后娘娘一定会感动的!”
余佑双眼一亮:“确实是个好主意,能解燃眉之急。但……”
“王爷还有其他顾虑?”
“但边疆近日吃紧,本王不日就要起程去边疆,这几日正在与其他官员交接京城防务事宜,实在是没有时间啊!”
“如蒙不弃,薇儿可代为抄写。”
余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燃眉之急被解决,他可太开心了。
他一把把人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薇儿,你可真是本王的福星。”
吕薇害羞,脸颊绯红,轻轻敲了余佑一下:“王爷……”
“薇儿,如此距离看你,实在是美的让本王心动。”余佑动了心思,“今晚,我们的关系再进一步,可以吗,我未来的安王妃?”
吕薇的头埋到了余佑怀里:“但凭王爷做主 。”
所有的不愉快暂时一扫而光。
余佑打横将吕薇抱起,走进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