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的嘴角部抽动,疼的嗷嗷叫唤:
“我把我知道的全都招了,你们就放了我吧,我家中还有妻儿老小。我求求你了。”
“不,不,你家中没有妻儿老小了,我已经派人去好好照顾他们。你们怎么伤害我姑姑黄香秀,我就怎么对待他们。”
涂山山假装是黄香秀的侄子,这样替人复仇比较合理点。
“我怎样做?才能饶我一条贱命。”
涂山山假装和黄香秀交谈了一会儿。
回头看着刀疤脸,恶狠狠道:“我姑姑的意思是杀死汪家的每一个人,刀疤脸,你贵姓呢?”
“我不姓汪,我姓李,是真的。”刀疤脸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即然不姓汪,倒是可以活一命,可是我这前脚放走你,后脚你就去告密了。”
“不会不会,我刀疤脸对天发誓,如去告密,全家不得好死。”
“你是汪剑仁的心腹,可是你出卖了他。我怕我是不敢信你。”涂山山继续攻心。
“是六家主逼我的。”
“汪家还挺乱的,现在有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把筑基修士汪丰单独约到溪流镇,你能做的到吗?”
“能。”刀疤脸回答的干脆利落。
“说说看,你怎么做?”
刀疤脸一阵茫然。
“真是吹牛不打草稿,竖起你的狗耳朵听着,按我说的做。”
刀疤脸按涂山山的要求,写了四封信,前三封信写给另外三个筑基修士,内容是:汪家老二查出老五伙同汪丰想独霸丹药膏生意,于是先下手为强,除掉老五,请三位修士务必提防汪丰。
第四封信单独写给汪丰,内容是:汪家老六一直与老五不对付,联合其他三位筑基期修士,弄死了老五,想霸占丹药膏市场,让他小心点,如遇危险,可来溪流镇一处指定地点避难,老大安排了人手在那接应他。
笔迹全是由刀疤脸书写,平时汪家老五和他们联络,也多是刀疤脸写的,所以笔迹上应该不至于被怀疑。
四封信送出后,涂山山立马行动起来,在指定地点布置人手和陷阱。
汪家这边,各有心思,都派了心腹去绵镇调查彩印刷品的来历,结果查出来是姓汪的自己人,几个家主都不敢张扬,开始互相猜忌。
信件送达后,四个筑基修士自然不会轻信,如果智商那么低,也活不到筑基期。
四个人都给溪流镇里的内线去了信,得到回复后,信息更加紊乱,反而开始慌起来,亘古不变的事实就是,一个家族的衰落,都是从内部的崩坏开始的。当平衡被打破,就是衰落的开始,老五这个核心人物的突然死亡就是起爆点。
三位修士决定一起去找汪丰谈一谈,毕竟四人近百年都平安度过。
结果让三位修士大喊不妙,汪丰见他们三人同来,御剑就跑,三人追之不及。
两天后。
溪流镇,指定接应地点。
汪丰如期而至,自然是瓮中之鳖。
在胡火火的三套剑法面前,汪丰毫无招架之力,都不需要涂山山动用技能。更别说还埋伏了几十位炼气期好手。
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
练功不练武,早晚要吃土。
看到胡火火不输她妈妈的剑法,涂山山深感欣慰。
再看着这筑基期的小老头,涂山山不禁想笑,“别人都是越修越年轻,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老?估计是快老了才突破到筑基期。不容易啊?”
汪丰看这么多人围着他,也就不生气了,生气也于事无补,到底是活久见的人。
他淡淡道:“你们是谁,想干嘛?”
涂山山冷笑一声,“大胆汪丰,见到本官,还不知罪,从实招来保你不死。”
“就你,小娃儿,毛长齐了没?敢假冒官差。”小老头一脸蔑视。
这句话涂山山听了,倒是无所谓,但却惹恼他女儿。
胡火火上去给了汪丰两个大逼兜,扇得他脑瓜嗡嗡。
老实了。
“把刀疤脸带出来。”涂山山招招手。
汪丰一看到刀疤脸就服软了,他知道,他即便不供罪,刀疤脸也能供出一些边角料,边角料也是经不住查的,心想是不是上面那位大人物倒台了。
笔墨纸砚伺候,汪丰和刀疤脸一连写了好几份相同的供词,各自一一在上面签字画押。
汪家家族罪名:违法交易有毒物质废弃修行丹,违法制造有毒膏药,违法贩卖有毒膏药,违法排放污水,违法残害他人生命。
交易过废弃修行丹的清单有几十家,有大宗门学院,也有杂门小院校,其中九鼎谷三人字赫然在列。
涂山山自己留了一份,偷偷把其他几份里的九鼎谷划掉。
“我言而有信,你们两逃命去吧,要快,慢了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