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在了地板上，双目失神，好似还停留在刚才的惊恐之中。
经理听到声响走进来看到这一幕面无表情的叫来保安收拾。
“损失从工钱里扣吧。”杨施玥转头往出走被经理拦住。
“我们老板想和您见一面。”
杨施玥显然没有了心情再与之交谈，抬腿往外走去。
“还是不愿再见到我吗？”
杨施玥躲避女人看过来的目光，加快脚步走出去。
杨施玥攥紧了门把手，推开门的那一刻清风袭来，让混乱的大脑冷静了些许。
反正是她的酒吧，自己就该再多砸几瓶的。
看着杨施玥匆忙离去的背景女人落寞的转过头，看向一旁的经理，“怎么回事?”
“起了冲突，已经处理好了。”
“钱照常给她。”
第二日到学校，李娜仍旧眼睛通红，杨施玥只是不小心碰到她，就被吓的咬着牙往墙边缩了缩。
“我这里还有些药膏，不然会结疤的。”杨施玥从衣服里拿出塞在李娜的书桌里。
几人许是昨天吓得不轻，今日都离她远远的不敢近身。
杨施玥倒也乐得轻松，交了作业到办公室。
回来路上李荼桉正在角落里拽着李娜的头发坐在她的身上，“就你敢和刘阳奕说话的，还要约着去吃饭，你也配?”
刘阳奕是隔壁班的班长，性格温和好说话，和李娜也算邻居，偶尔会等她一起回家。
李荼桉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对李娜心生怨念。
“你再掐她，是真的会咽气的。”杨施玥说完就抬腿离开，没管身后人骂骂咧咧的话语。
“啊！”李娜躺在地上脸被巴掌扇的红肿。
后来等到救护车来轰动了全校，李荼桉并没有下手轻些，而是让李娜被抬走时差点接近了窒息。
事闹大到追究责任，李娜迫于李荼桉威胁把责任推卸到杨施玥身上。
相反李荼桉想象的杨施玥卑躬屈漆的来求她，反倒依旧无动于衷自顾自的听课做题。
李荼桉的那个角落是个死角，监控拍不到，她也是自信于此才想赖到杨施玥身上。
可杨施玥也不是傻子，当时她站的地方正是摄像机画面能够拍到的，调出监控也是明显的拍到她只是停留了几秒并没有过去。
“小姑娘，我希望你和我们说实话。”李娜这一觉睡了太久，她睁着眼已是躺在医院病床上，耳边警察拿着本子在旁记录。
李娜没说话，过了半晌，“我是不是已经错过中考了。”眼神空洞声音低哑。
“我说，你们就能帮我嘛。”歪过头去看他们。
“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其余的法律会帮助你。”
李娜摇摇头，“不会，不会的，你们不能。”
“如果你们可以我就不会有今天。”李娜语气急促，愤怒的看着他们。
“什么法律至高无上，保护公民，没有用，在权势在地位上什么都不是！”
“我爸爸是被李荼桉林青他们陷害坠楼而亡，奶奶急火攻心去世也是被他们害的，我身上的伤都是他们打的，杨施玥也是他们逼着我说的，你们去找他们，你们去把他们抓起来，你们能嘛？你们倒是去啊！”
李娜冷笑着，“我好好的家被毁了，我自己也被毁了。”
后来李娜出院想去找杨施玥道歉时，去她家找她时被赶了出来，“那死丫头，中考过后就跑了，就说她是个白眼狼，白瞎我们养她这么久。”
李娜就这么坐在公园的摇椅上，她受的伤太重，也活不了多久了，没必要去浪费住院的钱。
可悲的是她死的那一天都没有对杨施玥说出那句“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的医药费。”
重新办了张电话卡，离开范家的那一天杨施玥坐在候车区，周围很嘈杂，聊天，视频播放，语音视频通话交叉在一起，她的心乱的不行。
广播响起的时候，身边的大叔好心的提醒了句，“小姑娘，开始检票了。”
“啊，好。”杨施玥愣了下，目光看向外面，她终于要要离开这里了。
一个人背着背包穿过无数的街道，对外面还陌生的环境一路上都在说着谢谢和抱歉。
候车厅内漫长的等待，靠在座椅上那疲惫的脸庞。
起身跟着人流走动，回过神来，已在去了临城的路上。
手机里不断传来施衡发来的消息，这是杨施玥唯一还留下的联系。
“我在终点等你。”杨施玥看向窗外，染上了一丝困意。
醒来的时候，一切就都该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