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主演与几名随行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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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晚霞漫天。
办公室逐渐归于平静,盛斓星的心神从电脑里剥离开来,边去拿手机,边想着晚上吃点什么。
本来半小时前谭凯文半小时有打电话过来,问要不要跟他去参加饭局。她直接否了,按她的性子,宁愿加班加点不吃饭,也不会与一群相交淡如水的人把酒言欢。
思考了一会,她决定去喝粥。回来的这几天,辣椒吃太多,有些上火,鼻头边生了一颗红痘,不显眼,但碰着有痛感。
拿了包和钥匙正朝电梯口走去,不经意抬头,瞧见电梯门口站了两人。
相互对视之间,其中一人抬起手指,面色诧异地惊呼道:“咦,美女,你怎么在这?”
盛斓星脚步顿了一下,不易察觉地踌躇很快被继续向前的脚步斩断。
“我在这工作。”
“是吗?”季东惊诧极了,“缘分啊!手上的伤好了吗?”
“好了。”盛斓星走近,却没有停下来,径直朝角落的步行梯走去,顺道朝他点了点头,“拜。”
井彦没有回头,她从他背后走向楼梯间。
剧组租的临时办公室在五楼,上下楼梯并不是一件吃力的事。电梯难等的时候,她会选择走楼梯,权当锻炼了。
这次她走得慢了些,一步一步磨磨蹭蹭,细熬时间。咚咚的脚步回响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像是沉闷的鼓声,诉说着哀怨。
到了二楼平台,刚转过方向,眼眶里突然闯进一道身影。神游在外的盛斓星先是惊了一瞬,眨眼间,那颗收紧的心脏开始上蹿下跳,整个人进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
井彦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闲散地靠在窗户边,侧脸向外。手指间的红色烟圈忽明忽暗,袅袅青烟缓缓起,摇曳一瞬,消失不见。
他背后的景色正在一点点被黑夜吞噬,然而,那副精致的侧颜却在这昏沉中展现出无与伦比的轮廓。鼻梁高挺,下颚线流畅,宛如手作人精雕细琢出来的模子。
盛斓星仅仅是摇摆了一下,脚步迈了出去。
心想着还是说点什么吧,他既然来到这里,显然是在等她。但是说什么呢?所有开场白在脑海里滚了一圈,最终又回到了肚子里。
犹豫间,尴尬的意味越来越浓,浓到最后,她盯着地面,打算装个哑巴从他身前路过。
就在她走完最后一步台阶时,井彦的视线转过来,她感觉到了,目光直接,如日光洒到脸上,掀起热浪。
她攥紧包袋,像是走到绝境,心底的勇气在那束日光下渐渐爬升。打声招呼吧,一个“嗨”字足矣。
然而字眼还没来得及出口,斜靠在墙边的井彦突然站起身,抬手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她便到了他身前。
眼前光影顷刻间暗了下去,她的一边胳膊撞进他的胸膛,由于两人的朝向正好呈直角,从站姿上来看,她像是被他圈在了自己的地盘。
男人身上的木质调香水与烟味混合过的气息扑面而来,盛斓星滞了一瞬。
井彦垂眸看她掌心的伤口,几条口子正在结痂中,但红色的疤痕还在,与白净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疼吗?”他问。
盛斓星感觉这话像是凑在她耳边说的,丝丝热气萦绕在方寸间,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
正要从他手心挣脱开来,井彦先一步松开。
“还好。”她移动身子,与他隔出一段距离。
“我那有帮助伤口愈合的药膏,一会给你。”井彦往后退了半步,侧身在窗台上碾灭掉还未吸完的香烟。
“不用,我有。”盛斓星不怎么爱闻烟味,见他不抽了,心里舒了口气。
“这事就这么了了?不做任何赔偿?”
“不用了。”
井彦扬起眉头:“这么好心?”
这话带了些许质疑,盛斓星当然能听出来。她眨了下眼睛,随口道: “医生说了不会留疤,如果留疤的话,我会找你们。”
她用了“你们”二字,对应一开始他说的“这事由我们负责。”
公事公办,不掺入任何私人感情。问题不大的事自认倒霉,出了问题,也要讨个说法的意思。
虽是这么说,但要是真正留了疤,她想,她也不会去找他。
井彦动了动唇,看着她平静如水的眼睛,开口说:“我们聊聊。”
盛斓星顿了两秒,随后往边上挪了一小步,转过身来面对他。
“聊什么?”她问。
窗外的景色已经沉沦在夜色之中,楼道昏暗,彼此眼中的脸庞都有些模糊,但相互对视的眼睛却在幽暗中泛光。
“还认得我吗?”
过了半晌,井彦竟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出乎所料。
盛斓星以为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