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到此吧,快要上课了,大家赶紧回去。”
众人依次散去。
学堂内,众位学子陆续归位,有的坐在石凳上发呆,有的拿着笔在白纸上胡乱涂鸦,或者在纸页上挥洒墨迹……但无一例外,刚走进来的先生。看到这一幕无奈摇头,学子们看反而习惯般地收敛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乖乖坐好。
先生姓杨名元德,年逾五旬,曾担任担过太子少保,后来致仕返乡,留在书院教导学子,教授经史典籍,教授武艺,传授琴棋书画、诗歌赋丹等技艺,虽说已退居二线,但余威犹存,因此无论是学子还是夫子,都对他尊敬有加,丝毫不敢怠慢。
“诸位学子,我们今天继续讲课。”杨元德开门见山地说道。
学子们纷纷屏息凝神,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唯恐错漏哪一个字。
杨元德捋须道:“今古之治,乃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故圣人云,‘治国之道,在安邦’。
‘安邦’乃治国本质,‘治国’二字重中之重,‘安邦’之治法需求‘仁’,也就是说,治理国家需要仁爱,宽容。
仁,乃是心胸之仁,宽广的胸襟使君子怀柔之德;仁者,心怀天下苍生之仁;仁者,治理天下之慈。
治理天下,除善恶、忠奸、公私,仁者亦不可缺,仁者,方能使百姓安康。
所谓‘善者不欺,忠者不瞒,直言不讳,正义凛然’,就是仁者治理天下的宗旨,所以我今天要给诸位上一节‘治国之道’,希望你们用心记下,日后为国效力时能够秉持这份仁慈,行正义,做君王,为社稷谋福利。”
听罢这番话,学子们顿时肃穆。
杨元德的话一句句传入学子们的耳中,每一句都仿佛敲击在他们的心上,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善良,仁慈,温良,谦逊,这才是仁者的基础,只有做到仁者才算是‘仁’,好了,我现在要挑人来回答问题。”
说到这里,杨元德抬手往左侧一指:“青珩,你来回答问题。”
闻言,顾清澜之立刻站起来。
“请问青珩,你认为善恶之分该如何决定?”杨元德问道。
顾清澜之想了想,道:学生认为“善恶之分,主要取决于善与恶两种观念,善恶观念并非单纯的事件,而包含了整体情况和人性的特点,它关系到一个人的性格品行,善恶之别,不是单凭一时冲动,而是长期积累后产生的深厚的人性积累,而这些积累是通过日常行善来获取的,所以不应该仅凭一时冲动,因为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相反还会适得其反。善与恶是相互影响的,所以善和恶同时存在,但善与恶是相对独立的,并非绝对一致。
“另外,善恶是双面的,善的一面代表着善意和宽恕,善意和宽恕是世界上最难捉摸,也是最复杂的东西,它们有的像海绵一般吸收一切美好的东西,但也有的像棉花糖,随意释放出毒素和污浊。
“善恶,不是单指某种形式的恶,也不单单指某一个人。在我看来,所谓善恶之争的根源,就是善良之心,而善良之心,恰恰是许多人不可控制的弱点和破绽,因而造成了善恶之分的诞生。
“在我看来,善恶是相对存在的,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因此,‘善’即使不是最强的,却是最坚韧的,‘恶’则是最脆弱的。
“当然,也有极端的人,他们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善的,他们的行为是恶的,这种人不能被称之为善者,而应该叫作恶徒,‘恶徒’,是一个贬义词,他们不能以善的标准评价自己的罪行,因为这样的人很可怕,他们拥有邪恶的思维和偏执的信仰,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肆意杀戮和毁灭,他们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他们是最可怕的!”
学子们听完这番话,均觉得醍醐灌顶般茅塞顿开。
“好了青珩你先坐下,”杨元德颔首微笑:“临之我在来考考你。”
“先生说。”叶临之恭声道。
“如何看待重男轻女?”杨元德提问道。
这个问题令人措手不及。
学子们愣住,这怎么回答?
叶临之皱眉苦思片刻后答道:“男孩女孩乃是父母的结晶,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辈子的命运,这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如果一定要追究男孩和女孩的差别,我倒是觉得女孩更值得疼惜和呵护。”
听到这话,众人很好奇,杨元德又问:“哦?怎么说?”
叶临之想了想,斟酌语气道:“男孩不该被溺爱,女孩不该被忽视,如果一个父母只知道溺爱儿子,却忘记去爱护女儿,女儿的性格就注定孤僻冷漠。如果父母一碗水端平,不偏袒,女孩子性格就会不一样,而若是男孩太过溺爱会变得娇纵蛮横,女孩子则会心疼的懂事乖巧。
“学生认为,男孩女孩的差别不是因为区别不一样,而是由于他们的父母给予了他们不同程度的偏爱和宠溺,男孩女孩都一样,都属于父母的孩子,只要父母把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