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说道“王兄弟,这件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王贵说道“没有余地了,怪只怪那齐东家不识好歹。大人放心,银子是小事。”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是一张一千两银子的。
说到“这张银票是当给大人您的。”
然后又把旁边的一个匣子推过来打开,里面全是十两银子的白银,总共有120两。
说到“这120两,您用来打点下头的人?只要是成了,您就是我们豫王府的好朋友,以后升迁上的事情,豫王爷自然替你摆平。
大人您也知道一句话,朝中有人好做官。这世上,最不缺就是做事的人。
您把这县城打理的再好,上头没人,考评得个中,您也是一直蹉跎。
说不定您刚好治理好地方,立马就把您调到别处,人家有关系的人来过来摘你的果子,人家用你的成果考个上,到时候人家高升,您还是一直平调。
这里面的学问您是比我清楚的。那些个举人做县承县令的,也有做的非常好的,怎么就升不上去?
都说是因为他们没中进士,所以这个县令也就到头了。但真的是这样吗?还不是没有人替他们周旋转圜,他们没有人脉罢了。
豫州王府这个人脉您可得把握住了。
那齐心堂不过是一个小小破落户,您只稍稍挥挥手罢了。
用来铺垫您以后的康庄大道,划算。”
县令眉头紧锁明显是在做非常艰难的思想挣扎。
他虽然做官时间短,但见识并不短浅。知道这王贵说的都是实话。这世道上,非黑即白的人是走不远的。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是一个齐心堂罢了,如何能和豫州王府相比?
大不了以后他再帮帮齐家,再助他们创一份家业,也当偿还他们了。
挣扎再三还是收下银子。县令对王贵说道“王兄,你这边放心,事情我会安排好的。你这边也找好证人,证明那伙计确实只吃了齐心堂的药,并未使用其他药物,并且让知道那伙计鸡蛋过敏的事情,不要外传出去,剩下的一切自有我来施为。”
王贵起身,笑眯眯地向那县令作了一个揖,说道“一切有劳大人了,那小人就告退了。”
县令看着王贵慢慢走出去的背影,心里明白,自己这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只是这一切来的真的太快了,他根本挡不住,一边是金钱的利诱,一边是权势的威压。
只能安慰自己,以后做了高官,一定要善待百姓。
然后招来师爷,叫他附耳过来,对他吩咐一番后师爷抱着那匣子银子出去了。
那县令取出一个账本模样的书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记清楚。
他不是个傻子,不愿意替人白白做这恶事。把这事记清楚之后,也好有个凭证,若出了事情,豫州王保他也就罢了,若是不保,大不了双方鱼死网破,他死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而就在第二天,王贵这一方又提起上诉,称找到证人,可以证明,伙计自生病以来,并未使用过其他药物。
而监视齐心堂的那6个衙役中,有2个衙役表示看到一个小伙计,销毁制药过程中的一些东西。
被他们拿住了人,东西也被缴获了。那东西拿到堂上检测,原来是乌头。
那伙计招认说,是齐东家吩咐他给王贵的药中加一些料。
如今齐心堂被告后,东家又吩咐他赶紧把东西销毁掉,不许留下痕迹,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去销毁东西时候被这两个衙役看到。
县衙那边又派出两个仵作来,再次给伙计验尸,检验结果确定是伙计是中乌头之毒而死亡。
一切证据都表明,齐心堂确实有心害人,而且是给大批药物中加了乌头影响恶劣。不惩处,不以平民愤。
判处齐东家故意致人死亡,收押入监。齐心堂品牌及所有物产收缴入县衙,等待县衙发卖。
等退堂之后,派衙役立即把齐东家打入监牢,不许人探望。然后又要派衙役去再次把齐心堂封了起来,所有药物保持原样,不许再动用。所有管事伙计暂时遣退。
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李青云和女姜也全程围观的整个过程。
李青云愤怒的说“这县令真是不当人子,明眼人都能看到那伙计并非乌头中毒,他却强说是乌头中毒。然后又把齐东家他收押起来,看来他确实收了那王贵一干人等的好处,所以这样颠倒黑白。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药还没有取出来,还在那里,这样岂不是把我们的药也昧下了?不行,这个事不能出这样,我要告诉那些人,最起码把我们的药物给取出来,剩下的事情叫他们自己去弄。”
于是,他取出自己与齐心堂签订的契约,在堂下大声喊道“县令大人,请留步,我这边还有下情禀告。”
县令本来都要退堂了,听到堂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