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说“不太好,还是老样子。如今,母亲也年纪大了,儿子怕她早晚间就走了。”
赖大沉吟一声说“好了,我去看看你母亲。”
说完就往后院去了,等到了那院子里,老远就听到一阵干咳之声。赖大推门进去,掀开房间的帘子,里面正有几个丫鬟在伺候着。
一个老夫人,她皱纹满面,一直在咳嗽,十分难受。几个丫鬟又是给她拍后背,又是给她喂水。等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咳嗽才减缓了。
赖大过去坐在她的床边,牵起她的手问道“现在还咳嗽的这样厉害,是不是现在用的这个大夫不行,要不要再给你请一个新的大夫看一看。如今这样一直咳着也不是个事儿,你的身子看着越发瘦了。
哎,你苦日子过来,如今我们日子好了,山珍海味的吃着,丫鬟仆人伺候着,却如今又过成这样的日子。这是遭多大的罪呀。”
那妇人虚弱的说“谁说不是呢?之前日子那样苦,我们也过来了。现在好不容易你给主子爷办事情,得了他赏赐我们这样大的宅子住着,丫鬟仆人伺候着,儿子孙子也都读书,做着正经的营身,不再像我们一样伺候人。可我却没一点福气,这样的福却是连几天都没享受过,就一直拖着这破身子,死也不死,活也不活好,躺在这里,想出去看看都不能。”
说完又有些伤心,眼泪不自觉流下来。赖大看着老妻这个样子,也黯然神伤。他也请了好多名医来瞧,只是就是治不好这个病。他给母亲的那个药,虽然说神奇,却也不能治这种病。如今只能过一天是一天的拖着。
赖大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擦去眼泪,温柔的说“你放心,我在派人出去,在各处打听打听,看哪里有一些神医。都请了过来,让给你治病。我只要活一天,我就不会让你这样轻易死去。跟着我吃苦的人是你,如今,我出息了,挣下这偌大家业,我不想你没有好好享福就走了。你也要提着这口心气,千万不能散了。”
赖大妻子又说“好,为了你们,我也不轻易死去。这次回来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你去忙吧,不必在我这待了,我这里整日药熏着,味道也不好。”
赖大说道“药是世上最好的味道,有什么不好闻的?如今我就在这陪你一晚,明天还有事儿。”
说完那些丫鬟就过来帮赖大更衣,他也躺到床上和妻子一起睡下,两个人一起悄悄说些话,丫鬟们看着他们睡下,都悄悄退出去,留下值夜的两个人在外面罩房里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