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添些色彩。”
“蓝施主想得周到,一年四季花常开,让人看得心里明朗欢心许多。”
蓝初笑意盈盈,温婉多情。
无垢从怀里取出一只精致瓷罐:“我没什么好送你的,用你上次送来的沉水香调制了一罐新的婴香,希望你能喜欢。”
“当然喜欢!”西鹬火急火燎取来香薰炉,置于木桌中间,“要不现在就点一丸吧。”
众人看着无垢从罐内取出一丸墨色熏香,稳稳送入香炉之中。擦亮火柴,触上墨丸,顷刻间,升起一缕轻烟。
西鹬轻嗅,笑眼如新月:“确实比上次的还要清冷。”
纪敛冬细闻,觉得这香味十分熟悉。
蓝初笑道:“我说妹妹身上是什么味道,原来是这婴香。”
无垢许是诵经久了,不管说什么,语调都很虔诚:“蓝施主如果喜欢,我可以再调制一罐。不过制香阴藏需要半月时间,不知道蓝施主愿不愿意等。”
蓝初一向温和宁静的脸上升出一丝雀跃:“我愿意等。”
陈引与无垢攀谈起来:“无垢师傅有没有想过拿这熏香去做生意?”
“本也是有人专门来寺里定制的。寺里僧侣不多,熏香制作过程繁杂,周期又较漫长,所以只偶尔接下几单,不成规模。”
西鹬暗暗点评:真谦虚啊。
“可惜了。”
无垢微笑:“不可惜,天下长于制香者众多,不缺我们手制之香。我们菏泽的也都是爱香之人。”
一院五人围着香薰炉,嗅来冷冷冬梅香。
自从上次从公家院子劫后余生,西鹬回来后跟蚩葵通了最后一次信,便将鸽子灯永远封存在柴火间了。
圣女卸任,接私活的机会也没了,她闲不下心,也急需挣钱,所以她打算找个有稳定收入的工作。
她逛遍鸽子街附近,发现她能做的选择少之又少。
狸水镇街面店铺大多为小户私人经营,规模很小,自产直销,雇人当然选择自家亲戚或相熟之人。
她是在隔壁三茴街再遇陆持的。
和高考那天不同,他脱去校服换上黑色衬衫故意最上两颗没扣,领带松松垮垮系着有撒手人寰的架势,破洞裤袒露的皮肤折射出月白质地,一双铆钉靴劲劲儿的拉出细细地褶。
‘Tres Cepas’大型霓虹灯广告牌闪烁其词投在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绿。
手里一点猩红。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陆持看到她,瞬间掐灭香烟投进身边的垃圾桶,招呼不打便要拐进店里。
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西鹬有点不敢辨认,低喊了一声:“陆持?”
那人紧绷的肩膀懈下来,转过身,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刚才灯光太晃眼西鹬没看清,他不仅抽烟还染头发了。
很风骚的紫色。
还烫卷了。
毕业三件套,抽烟、喝酒、烫头?
“你发型…挺别致啊。”
陆持尴尬一笑:“我跟托尼老师说过下手轻点的…”
“没事的,看起来…挺智慧的。”
“真的假的?”
“挺像爱因斯坦的。”迄今为止地球上最智慧的人类了,姐只能安慰到这了。
“……”
西鹬着急补救:“你铆钉靴挺酷的。”
“…谢谢。”
西鹬认真建议:“打架的时候记得不要踢人,会出事故的。”
“……”
西鹬觉得再从他造型上找话题就不礼貌了,于是环顾四周。
“‘Tres Cepas’什么意思?”这灯牌在一众批发打印广告牌的衬托下十分显眼。
“三棵树,一种西班牙雪利酒。”
“酒吧?”怪不得包装地这么骚包。
陆持低应:“嗯。”
“你别不好意思。”
陆持望向一脸认真的西鹬:“?”
西鹬一本正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不会向你爸妈告状的。你也不能因为这躲着我吧?多大点事。”
“西鹬。”陆持打断满嘴跑火车的西鹬。
西鹬望着他变幻莫测的脸:“怎么了?”
“喝过酒吗?”
“没有。”阿婆的酒她摸不到,纪敛冬和陈引带的酒,她也不好意思问人家要。
“那你想不想来试试?”
西鹬望着闪烁的霓虹灯,才明白那句话:我被光所诱惑。
陆持玩心大,但也不敢太放纵,帮西鹬点了一杯低度数的朗姆酒。
西鹬谨慎地泯了一小口,笑出一对梨涡:“荔枝味的诶。”
“好喝吗?”
西鹬实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