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抱着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把对方尽数留在这的想法;一个是觉得不过是意外之喜,锦上添花,有则最好,没有倒也只能算这功劳是老天不愿给他。
两人心态不同,自然愿意付出的代价也不同。
黎木樨率先攻击,宁可今日身负重伤也得把灭魂使者和他的手下全部杀死,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灭魂使者见黎木樨来势汹汹,也不敢大意,一声令下,“一起上!”
黎木樨一挑眉,心道:这灭魂使者还真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与神主手下其他人完全不同,也难怪能够躲过自己那出其不意的一剑,想来这灭魂使者是表面大意,内心谨慎之辈。
灭魂使者却是宁神戒备,他脖子上的血依旧没能止住,毕竟“断神”乃是神兵利器,就算没能伤到他动脉,但光是剑气也够他喝一壶的。
如今见黎木樨整个人杀气腾腾,只以为黎木樨是把对神主和左护法等人的恨意转嫁到他身上,知道这事儿今日是不能善了,当下一边让手下一起上,一边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黎木樨一见他的武器,心下一愣。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拿哭丧棒当武器的,倒还真是符合灭魂使者这个名头。
不过黎木樨愣神也不过短短一瞬,甚至短到没有任何人发现她曾经短短的怔愣过一瞬。
紧接着,黎木樨手中“断神”已经裹挟着无比凌厉的剑气斩向哭丧棒。
本以为这一下就算不能把哭丧棒斩断,至少也能留下个不小的剑痕。
哪知道长剑与哭丧棒相交之下,竟然发出一声金铁交加的铮鸣声。
黎木樨被震得手掌发麻,双脚一顿,在稳住身形的同时,把剑上的反震力全部导入地下。
而灭魂使者则是被震得虎口震裂,鲜血瞬间涌出,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后退好几步,险些没站稳摔在地上。
两相交手,高下立判,但灭魂使者的实力也足够让黎木樨心惊。
这灭魂使者武功别说比左护法还高,比当初的大尊者不遑多让,甚至也只比神主差了一线。
这样的人,竟然甘心在神主手下只做一个小小的使者?
两人一次交手之下,再次陷入相互对峙的状态。
黎木樨是盘算着,若是先杀灭魂使者手下的白面具,那灭魂使者若是想跑,她未必能把人留下。
可若是先杀灭魂使者,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否不漏下任何一个白面具。
而灭魂使者则是震惊于黎木樨武功竟然如此之高,难怪当初神主和大尊者再加上一群白面具,都没能把黎木樨留下。
虽说当初神主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活捉黎木樨,但也只能说黎木樨实力太过强悍,否则若是武功一般,在那样的围攻之下,只能是要么被活捉要么战死,不可能突围出去逃脱升天。
想到这,灭魂使者心下一转,反正他已经确定,楼听寒云想衣夫妇的墓葬就在此处,虽然还没找到确切位置,但只要给他时间,找到确切位置不过是早晚的事,他倒也没必要跟黎木樨在这争个你死我活。
当下灭魂使者对黎木樨道:“黎将军,当初逼你跳江的人是左护法,你在这为难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太过不讲道理?”
黎木樨笑道:“我与你们神主无冤无仇,他几次三番找我麻烦,难道就讲道理了?”
一句话差点把灭魂使者气背过气去。
合着你被人欺负了,就来上我这找场子?我招谁惹谁了?
眼见灭魂使者气得不轻,黎木樨瞅准机会,再次仗剑冲了过去。
她打定主意,这些白面具不过是乌合之众,只有这个灭魂使者才是灵魂人物。
若是灭魂使者死了,其他人就算再次回到这边,也未必能够找到贤王夫妇的合葬墓,所以今日无论如何,必须把灭魂使者的命留在这。
眼见黎木樨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死磕,灭魂使者也知道,被黎木樨这样的绝顶高手盯上,他今日若是不拼命,是绝对没有机会逃走的。
当下灭魂使者怒喝一声,“一起上,拿黎木樨人头者,重重有赏!”
话虽如此,但白面具们都知道,连左护法都没能抓住黎木樨,想让他们抓住或者杀死黎木樨,简直痴人说梦。
但灭魂使者命令已下,他们又不可能抗命,只能硬着头皮把黎木樨团团围住,不求能杀了黎木樨,但求能困住黎木樨一时片刻,给灭魂使者创造可乘之机便好。
灭魂使者也并没有指望这些手下真能杀了黎木樨,但双拳难敌四手,蚁多咬死象。
黎木樨就算是再厉害,毕竟只有自己一个人,当初左护法都能逼得她跳江,自己就算没有支援,不能把黎木樨逼到绝路,但黎木樨想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杀了自己,也不是容易事。
当下灭魂使者举起哭丧棒,再次朝黎木樨攻了上去。
两人相遇,虽然有其他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