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徐淮茗所谓的他的“一个朋友”的住处,众人都沉默了。
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徐淮茗一个游侠,朋友的住处竟然是大燕皇帝的二儿子睿亲王孟月白的府上?
徐淮茗通报了名字,不大一会儿,便出来一个蓝衫女子,这女子周身气度不凡,雍容华贵之余却并不显得高高在上。
见了徐淮茗,女子笑意盈盈的赢了上来,对着徐淮茗盈盈一拜,“徐先生。”
徐淮茗拱手道:“楚姑娘。”
楚遥兮抬眸看向徐淮茗,眼波盈盈,温和有礼的笑道:“这些是徐先生的朋友?”
徐淮茗点头笑道:“介绍一下,这是我徒儿黎木樨。”
说着,把被沈洛茴扶着的黎木樨扶到了自己身边。
又对黎木樨道:“这位是睿亲王府上的谋士,楚遥兮楚姑娘。”
楚遥兮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却转瞬便收敛了神色,温和有礼的对黎木樨笑道:“这名字有些耳熟,不知与燕都的那位女中豪杰,宁远将军可是一个人?”
黎木樨一见楚遥兮看徐淮茗的眼神,便知道这又是徐淮茗不知道在哪惹出来的“风流债”,不过看徐淮茗大大方方把自己介绍给人家,估摸着,莫不是这位楚姑娘当真能成为自己师母?
想着,黎木樨便也十分礼貌的拱手一礼,“楚姑娘过奖了,在下正是宁远将军黎木樨。”
楚遥兮目光柔和的打量了黎木樨一番,或许是她目光中赞赏十分明显,故而这番打量却是并没有让人讨厌的感觉。
打量完,楚遥兮笑道:“不愧是徐先生选中的高徒,果然不同凡响。”
黎木樨一挑眉,有些玩味的看向徐淮茗。
徐淮茗却假装没看到自家高徒的眼神,继续介绍道:“这位是虎威侯、陆大将军。”
自知道了黎木樨的身份,对于陆鹤羽也出现在这,楚遥兮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了,想来以徐淮茗这样的人物,成为权贵的座上宾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楚遥兮对着陆鹤羽盈盈一拜,温和有礼的道:“参见大将军。”
陆鹤羽抬手制止道:“不必多礼。”
接下来徐淮茗有介绍了萧初旭等人,楚遥兮依旧是进退有度的一一见礼,而后向身后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贵客临门,在外等候多时实在失礼,请进吧。”
说完,楚遥兮便转身在前面带路。
徐淮茗等人便跟在后面入了府。
萧初旭好奇的凑到徐淮茗身边低声道:“徐公子的朋友,是这位楚姑娘?”
徐淮茗顿了顿,而后道:“也算吧。”
前面楚遥兮似乎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突然转身看向徐淮茗,面上依旧笑意不减,眼中亦是十分温柔,“徐先生来的不巧,王爷前日出门访友尚未归来,今夜便只能由遥兮安排诸位了。”
徐淮茗赶紧道:“有劳了。”
楚遥兮笑着点了点头,便又转过身继续在前面引路。
此时黎木樨也有些好奇了,轻声问道:“先生是怎么与楚姑娘相识的?”
徐淮茗道:“帮过一点小忙。”
众人无语,什么小忙能让楚遥兮一个普通谋士在主人不在家的时候能擅自让徐淮茗以及他身后这一群人在府上入住啊?
不过黎木樨倒是对徐淮茗十分了解,他嘴里的小忙,大概就是救命之恩之类的了。
带徐淮茗等人到了客房,楚遥兮道:“诸位请先休息,我这就让人准备饭菜为诸位接风洗尘。”
徐淮茗赶紧推辞,“楚姑娘不必麻烦,我们不过是路过,想到许久未来拜访,故而未曾通报便贸然打扰,海涵。”
楚遥兮笑道:“徐先生说的哪里话,您的大恩,睿亲王府上下都记着,您的事便是睿亲王府的事。”
说完,便行礼告辞。
等楚遥兮走了,黎木樨品了品,觉得有些不对,便秉承着不懂就问的原则道:“先生难得与一位姑娘做朋友,而不是见了人家就逃,莫不是,这位是未来师母?”
徐淮茗顺手敲了黎木樨脑袋一下道:“胡说些什么!”
黎木樨挑眉,“不是吗?先前先生遇到那些风流债,可是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
“什么风流债,你师父我是那种人吗?”
黎木樨耸了耸肩,“不是那种人,先生怎么总被那些姑娘追着跑?”
徐淮茗懒得在这事上跟黎木樨争辩,摆摆手道:“休要乱说坏了人家姑娘名节。”
见徐淮茗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黎木樨心中好笑,她自然知道徐淮茗的为人,只不过大概是这人魅力太大,流水随无意,落花却有情,这许多年来,对他芳心暗许明许的姑娘能排满整个长安街,可这人偏偏总好似躲瘟疫一般跑的比耗子见了猫都快,今番突然主动来拜访一个姑娘,确实是有些出乎黎木樨的意料。
见黎木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