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青筋暴起，五官扭曲，开始撅着身子在地上打滚。
“妈的！找死！！”另一个痞子直接把脚踹向了柳铃面部。
柳铃抬手格挡，然后趁机滚到一边，爬了起来。
她顾不得凌乱的衣衫，冲过来和痞子厮打在一起，她是女人，不习惯用拳头，而是在用手指抓扯！
而且她平时手上功夫锻炼得很好，加上指甲很长，一抓下去，痞子皮开肉绽，血刺啦地喷射出来。
“艹！”痞子的血性也被激出来了，拳头接连砸到柳铃身上，发出骇人的闷响。
但柳铃此时仿佛也成了一只野兽，直接抓向痞子的脸部，抠着眼皮和鼻子，一用力，把三分之一张脸的皮肤都给扯了下来，吊在脸上。圆鼓鼓的眼珠子暴露在外，因为疼痛而微微发颤！
痞子捂着眼睛，伴随着惨叫倒在地上，柳铃也嘶叫出声，仿佛是身体和灵魂共鸣发出的呐喊！
“啊！！！”
刚刚鸡飞蛋打的矮个子此时爬了起来，捡起路边的一个酒瓶，直冲过去准备偷袭柳铃。
但0ⅠB最终是出手了，快步穿过去挡在矮个子面前，轻踹一脚，矮个子便飞出去五六米远。
酒瓶子坠地摔成碎片，发出清脆的一声，柳铃回头过来，见是0ⅠB出手了，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我自己能解决的！”
“足够了。”
0ⅠB露出一个在这种情形下有些不合时宜的微笑。
接着走过去逼近矮个子，“识相就给我滚吧！你们身上连个义体都没有，对我来说处理你们的尸体并不划算。”
矮个子盯着0ⅠB的眼睛，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仰面往后爬了会儿后翻身爬起来逃走。
“把你的同伴带上。”
矮个子这才返回，扛着自己的同伙离开。
小巷子里终于安静了，0ⅠB回头看着柳铃，而柳铃因为剧烈的运动正在气喘吁吁。
她的上衣彻底脱落，峰上沾满溅射的血迹，双手垂在腰间正在沥沥滴血，指甲缝里还能看到抓下来的皮肉。
周围围观的好事之徒正趁机一窥柳铃泄露的春光，被柳铃发现，她骂道：“看什么？再看抓瞎你们的眼睛！”
0ⅠB脱下外套，披在柳铃身上，即使现在人的尊严并不值几个钱。
很快，围观人群就散去。
柳铃抬头看着0ⅠB，表情平复，有些期待地说道：“我合格了对不对？我有资格当清道夫了对不对？”
0ⅠB回以肯定的笑容，“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成为清道夫的考验，刚好有两个刺头儿，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决心，但这一点上，你做得很好。”
“不过，等明天我给你找个委托任务，到时候你再决定做不做清道夫吧。”
柳铃稍微愣了会儿，这时，肾上腺素的作用逐渐减退，全身伤口处的疼痛开始潮涌一般向大脑汇聚。
“嘶~”
“疼吗？”
“疼！”柳铃恢复小女生的姿态，委屈巴巴道。
“知道疼，是好事。”
0ⅠB扶着柳铃回到她租住的屋子，这里的灯很暗，白光都盖不住窗外透进来的霓虹。
而且布局奇特，就是一个五十平的方格子，没有隔断，一切都一览无余，床铺、马桶、淋浴间，四处丢弃的箱子以及一个挂满衣服的衣架就是屋子里的全部内容。
这里缺少生活的气息，像是个工作间或者监狱，好在三个方向上都有窗户。
“不错，挺敞亮的。”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优点了。”
0ⅠB把柳铃扶到床边坐下，“但他们怎么知道你住这儿？”
“有时候我也在家里营业，多少都是自己的。”柳铃埋头道。
“工作和生活不能混在一起。”0ⅠB告诫道：“有医疗箱吗？”
“有。”
“去洗个澡吧，不然没法上药。”
柳铃犹豫一会儿，走向“淋浴间”，也就是一个安装了莲蓬头和地漏的墙角。
她一路走，一路蜕下身上剩余的衣服，直到全身赤裸。
0ⅠB起身走到另一边的窗台，背后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以及她吃疼的低哼。
“很疼吧，但还是要洗干净一点，血迹，以及伤口里的泥沙。”
柳铃没说话，但背后哼唧的声音更明显了些。
0ⅠB静静等候，目光落向窗外，窗台上的一个小花盆吸引了他的注意，里面不是别的，只是一株常见的杂草。
“我在绿岛拔的，别的不让拔，一棵草总不至于。”
0ⅠB呆愣了会儿，才回道：“收拾收拾，明天搬我那去吧，把它也带上。”
……
十多分钟后，柳铃在后面叫了声，“我好了。”她裹着浴巾，在吹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