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立夏在这个空房间里呆了整整三天。
三天里,她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哭。坐着坐着就哭,睡着睡着就哭……
被欺骗的委屈,被玩弄的屈辱,遇人不淑的悲伤,所有的情绪都排山倒海似的化作眼泪,整整流了三天。
三天里,立夏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一句——
“你配得上我么?我一个鼎大的高材生……”
“鼎大的高材生……”
“鼎大……”
终于,第四天,立夏停止了哭泣。
她明白了,原来自己之所以遭受这些不堪,都是因为自己不是鼎大的学生!
她想通了,如果自己不加以改变,就永远会被别人瞧不起!
她醒悟了——原来书上说的是真的,在男女世界里,只有强者才有选择的权利,弱者只能接受被筛选的命运!
不,立夏不想再忍受这样的命运。
她要变得更强,她要争取更高的学历,她要打拼出更令人骄傲的事业,她要选择比焦方宇更帅更有才华的男人。
哼,鼎大的高材生有什么了不起?自己也可以成为鼎大的高材生!不信,走着瞧!!!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从来都是把课桌当做自己第二张床的专科生立夏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学习之路。
所有人都呆了,尤其是当得知立夏的目标是进鼎大之后。
“你知道鼎大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那对于我们专科生来说就是海市蜃楼,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我一定能考上!”
海市蜃楼又怎么样,只要自己不停地走,不停地走,总有一天自己能触摸到它的实境,而不是只是对着幻影哭泣。
从下定决心开始,立夏已经数不清自己在自习室度过多少个夜晚了。
在数不清的日子里,吃饭、睡觉、上厕所、看恐怖片几乎成了立夏仅有的放松生活。每当身体承受到极限的时候,立夏都会骂着焦方宇的八辈祖宗投入学习。
就这样,四季在立夏身边默默交替着。漫长而艰辛的升学之路上,焦方宇的八辈祖宗陪着立夏咬着牙默默走过了专升本,走过了本科毕业,走过了考研初试。
第五年,立夏终于……终于以初试第一的成绩通过了鼎大的复试,被中史组的教授刘青波收入麾下!
鼎大!鼎大!!鼎大!!!我来了!!!
立夏终于实现了五年前的梦想。
在鼎大七千亩的土地上,立夏将实现学历跃迁!
可惜焦方宇估计已经早就毕业了,要不然立夏真想看看狭路相逢时焦方宇吃惊懊悔的表情!
鼎大,历史学院院长办公室里。
“荒唐!无耻!你昏了几个头,竟然利用职务之便去猥亵女学生?你啊你……你简直是枉为师表,不堪为人!”院长戴运升拍着桌子叫骂,被气得发根倒竖,张牙舞爪。
刘青波正跪在院长脚边瑟瑟缩缩,惶恐之下亦欲狡辩:“戴老师……是她先勾引我的,您就看在我是您的学生的份儿上……”
看着自己曾经的学生,现在历史学界的青年才俊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自己脚边狡辩,院长的胃下垂都快被他治好了,胃里的食物一个劲儿的往嗓子眼里涌。
“事到如今,你还在这抵赖?真是不知羞耻!好,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a4纸如暴雪一般从天而降,扬了刘教授一身。
刘教授从地上划拉起来,那一张张都是刘教授骚扰女学生的证据。
这一张张纸看去,不是擦着边球的猥琐聊天记录,就是对女学生动手动脚的视频截图,甚至还有意图以权谋色的交易录音,每一条都足以让刘青波声名狼藉。
有意思的是,这些证据是被骚扰的女孩们搜集完后,集体实名举报捅到院长这里的。
女孩们的诉求就一个:让这个禽兽永远滚出教育界,否则就捅到网上去,让鼎大历史学院名誉扫地!
院长看到这些物证的时候,气得差点脑溢血,缓了半天才终于接受自己看人看走了眼的事实。
本来想把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奈何他……哎……
面对一张张精虫上脑的铁证,刘教授最终还是无言以对了。
他知道,不能师生恋是自己进入鼎大任教的那一天起,就必须遵守的金规铁律,违者开除教师身份,更别说自己试图和学生进行桃色交易了!
“以后你不再是教授,更不再是我的学生!”院长斩钉截铁得说。
完了!寒窗苦读二十多年才得到的地位,此刻全化乌有。
刘教授似乎还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刚想要张口却被院长沙哑又破碎的声音堵了回去:“如果你不想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你的新闻,你最好听我的。”
……
院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