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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淡淡(1 / 2)

秋夜雨,秋夜雨,无端满漫山野,共白几人头?点滴侵寒梦,瑟瑟著淡愁。

束媣意料之内的感冒了,半夜里躺在火边,身下垫了厚厚的干叶枯草,盖着鹿皮,原本还热乎的,忽然却蜷缩起发了冷汗,身子发抖着说梦话:

“姥爷,姥爷,囡囡头疼……冷……姥爷~口渴。”

浅眠的即墨无虞闻声醒来,将束媣固执地给自己盖上的虎皮轻轻向她覆拢,又取了身旁的竹筒喂了她水喝,附上其额头轻试,看来是发烧了。

白天淋了雨加之这几日劳累,感染风寒了。于是缓缓拖着伤腿坐起身,添了些干柴。

再烧了热水,加了些束媣早早备好的鱼腥草,野紫苏叶,野芦根等等煎了汤备用。

用湿帕子敷在龙染额头,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

那是在宫中生了一场大病,那时自己的母妃还在,也是这样的对自己的,真想不到有一天,自已会这样照顾别人,还是个来头奇诡的人。

束媣风寒了,这几日也连着下了几场厚重的雨,直到她病好了,天气才转晴。

束媣觉得就像老天专门给她这匹老牛留得休憩的时间一样,不过外面的天气是大不一样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外面的世界慢慢的结起了白霜。

束媣出门时见周围撒的草木灰以及防护的枝丫都被洗刷得差不多了,想着先去砍些竹子不去枝丫,摆在周围用来充当防护和报警功能,比砍树容易,也不会被轻易冲走。

做好这些后,束媣才发现这是野生的毛竹,开心地熟练地用那把已经''转行''的剑撬着土,果然地下露出羞涩的嫩青色尖尖角,是冬笋。

哈哈哈,这下又添新菜了。这里连着一大片都是毛竹,够吃好久的了。

束媣抱着好大一堆冬笋喜气洋洋的回去,走到洞口,就见小白正拿了竹筒,杵着削得光滑木叉一步一步的出来面色一红:“我……”

束媣习惯他这样了,每次去上厕所都是这样,死也不要自己扶着,像极了要面子的小孩儿,又可爱又好笑:

“我知道的,五谷轮回嘛,那边哈,我又刨了新坑,完了记得用旁边备好的石头压上哦,小心哦,有危险立马喊我,不要出去太久。”

束媣老妈子般絮絮叨叨。只见小白脊背一顿,挪动得更快了。

“你慢点,别又动着腿。”

束媣不合时宜地道,这些日子,她感觉自己养了个好大儿,操心这操心那的。

等到即墨回来时,手中还提了几只野兔,没想到出去这么一会儿竟然还打了个猎!

束媣赶紧将人扶着坐下:

“快坐下,把东西先放一边吧,待会儿那皮子洗洗还能缝两双袜子保暖哦。

小白你真棒!来来来,我看看你这腿上的药该换了,待会儿把这狼皮裹子也取下来,衣物也一起洗洗。

我就顺便烧点热水给你擦擦身体,今天天气好,刚好去河边洗洗衣服,待会你先披着虎皮在这里烤火。”

那凹石只有她这具身体半只手的深度,倒是挺宽的,底子比一般石头要薄,一次也烧不了多少,所以只能多烧几次来洗漱。

主要天冷,束媣可没勇气去河边洗冷水澡去。

见束媣顺手的样子,即墨无虞还是不习惯,稍显着不自在的囧色觉得自己脏脏的,给她添麻烦。

束媣趁人低头赶紧拍了拍即墨的肩膀:

“头发也洗洗,你这固定头发的玉冠被我昨天非要给你梳头给弄碎了。你先用着布条子绑绑,等我这两天砍完了柴,再削根木钗子将就用用好吧。”

即墨无虞低头面色更红了,连耳朵尖儿也粉粉的。

不知道怎的,虽说她是女子但这是男子身呀,怎么给自己梳头擦拭,自己也会害羞呢?

束媣见了只觉得这只小美男太可爱了,忍不住的想对他好。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

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

野哭千家闻战伐,夷歌数处起渔樵。

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音书漫寂寥。

下雪了……”

即墨无虞总是醒得早些,穿着单薄的秋衣伫立在洞口。

想起了母亲死后自己被贬到塞外的那几年的寒天,想起母亲逝去的那个大雪天,忽而一袭飘雪纷飞而入,即墨无虞抬手接着几片,只消瞬间雪儿便逝去。

这洞内柴火供应不断,温暖如斯,根本感觉不到外面的寒意。

睡梦中恍惚见小白的身影在洞口,想着可能是去五谷轮回,于是束媣翻了个身,睡到了大中午。

等到她辗转醒来时,石锅里热水沸腾和着尘烟升起袅袅雾气,即墨无虞只是默默的往火堆里添着柴,并未出声打扰她,因为他通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发现,

只要是她醒来,不管是午睡还是早起,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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