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却见眼前的青年迅速举刀,想要随时反击 ,不过,反手拿匕首,要么是不懂刀的人,要么就是对自己身手十分信任的人,再加上那起式的一招一式竟然都和自己一模一样,这让他对眼前说自己的灵魂是一个女人的的“疯男人”有了一丝兴趣。
哦?借尸还魂么?即墨无虞忽视束媣手上的匕首,随即在地上写下。
“完全正确,我李爹爹年芳五十二,是个农村小妇人,原本陪着小孙孙在后山放牛放得好好的,可是忽然倾盆大雨,天空中出现一个响雷披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我就在这具身体上醒了,然后。成这样了,可怜我那孙孙~~”
听至此,即墨无虞忍不住翻了白眼,什么五十六岁的老妇人能使出那矫健的招式?但……罢了,如今自己实在打不过他……
即墨无虞写到:
在下白瑜,如你所见,被奸人陷害追杀至此,来自大渊国。
若你并非刺客,那你身上定有我的解药,还请您救我一命,在下感激不尽,你放心,在下不是坏人。
束媣一看,这字写在草木灰上,即便是手受伤了也如此遒劲,观字如人,骨气洞达。
她从怀里摸出那俩瓶粉粉和丸丸:
“你看这是解药吗,我只是个半吊子药师,实在琢磨不出这两样东西哪个是解药,若你认识就太好了。”
束媣拿着药晃了又晃还是决定打直球,想了想要是待会有异常,要不要下死手呢?
嘴上却求饶示弱:
“嗯~不过,你要是待会儿吃了药好了,不会还要杀我吧,你不能杀我,我没想搞死你,我还救了你!
我真的没撒谎,我没骗你,真的,你别杀我,真的,行吧!”
即墨无虞见这人一副做作的样子,呼吸一紧,忍住想动手的心,谁叫他拿出了解药,还有一瓶金创药,于是只得点头示好。
心里却更加疑惑了:哪个杀手不是狠厉决绝,像他这样的奇葩嘛,难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什么农妇借尸还魂,他说的自己一个字也不可信!
从束媣手中还算温柔接过药,闻了闻:确实是无鸠的解药,不过自己不止中了无鸠的毒,还有其他让自己不能完全运功的毒。
这次算是自己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请动了谢家老怪物来动手,本来不应该会有这么糟糕的。
“哎,对了,不过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呢?要怎么出去。” 束媣不是很关系这人死不死活不活,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鬼地方。
即墨无虞吞下解药后写到:我们现在处于乌鲁山深处,此地延绵八百里,从大渊国最南处一直延伸到蛮荒北部,若走出去,需花时间。
“豁?
她怎么不知道乌鲁山这么大?不过也许这已经不是她实在世界的乌鲁山了。
“看来是有点麻烦,那你知道走出去的路吗,
我前日见到林中森森玄木,还有狼嚎蛇盘,这里怕是个无人区了。
啧啧,对我们俩伤病号可是很不友好的,咱们还是早点出去比较好。”
龙染感到头大,人在没有开发过的森林里什么都有可能遇见,毕竟不是贝爷,还是尽早出去为好。
即墨无虞试探着写到:仁兄,我的腿骨折了,这里的坏肉也需要剔除,劳驾您用点力气帮我把它扶正,不然怕是这条腿保不住。
束媣从来胆大,毕竟好歹曾经也算是一名医学僧,虽然不愿切人肉,但现在自己也不了解这里的情况,若真如他所说,这劳什子乌鲁山这么大,要是他噶了,自己可不一定能走出去。于是干脆道:
“好,我要怎么动呢,你写详细点,我按照你的方法行动。”
即墨无虞随即写下方法并附上:不必担心,你只管按照此法动便可。
半个时辰后,两人均是大汗淋漓,束媣是累出来的,虽然心里想着随时注意这人使坏可以刀了他,但却也只给堪堪动过死人骨头,
还没来得及实习就转行了,这给活人还是头一回,她本也不是那心恶之人,对于救治他也算尽心。
而即墨无虞喜忧参半是忍着疼痛冒出了汗,喜是腿还有知觉,忧是伤太严重一时半会儿不能走动太远。
两人歇了一会,经过此事,即墨无虞算是有对这个人了解了一点,一个常年奔波,常年面对死伤的杀手不会正骨实在可疑,但观他的行事却又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除非演技出神入化,逃过了他的眼睛。莫非真是借尸还魂的人?自己也只是听说过,不过,自己能明确感到此人对自己没有杀心,这人暂时就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