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契看到眼前一幕之时,简直不敢相信,这已死之人,竟然还能再度复活。
寒紫月抹干眼角泪水,然后起身道:“南宫院长,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请说!”
“请不要将今晚之事告诉他。”
“为何?”
寒紫月幽幽道:
“涅槃火莲,乃是我族之圣物,由天选之人世代血脉相承,一旦涅槃火莲离开,宿主将会性命不保。”
“我不知道自己会承担何种后果,但无论是什么后果,我都心甘情愿。但是,我不想让他为此而感到难过,这是我欠他的……”
南宫契本就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此刻他已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朝她点了点头。
寒紫月冲他行礼,又道:“你是一个好师父,请帮我好好照顾他。就此万水千山,碧落黄泉,再不相见,我走了!”
寒紫月说完,一身紫影便已决绝地隐入茫茫大雨之中,只见紫影纵身跃上屋顶,骑着魔兽坐骑远去。
琉璃瓦上全是大雨溅起的涟漪,雨声越来越大,似乎在宣泄着人间的所有悲痛和离别。
一道惊雷落下,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屋内的夜枕风突然叫道:“紫月——”
…………
一个月后。
等夜枕风真正醒来已经是一个月后,他浑身犹如重新拼凑好一般。
抚摸着额头眉心,那里已经没有他引以为傲的魂天,曾经的天才,不可一世的娇子,这一生就将如此,他感觉自己真正变成了一个废人。
清晨的晨曦温柔地打落在圆桌上,他只是坐在榻上发呆,一动不动。
“枕风,你醒了!”南宫契端着药汤走了进来,这一个多月多亏有他精心照料,他才好得如此之快。
他将药碗搁在一旁,然后坐在一旁,看着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血影神针,不由轻轻一叹。
夜枕风道:“南宫院长……紫月她……”
南宫契道:“她走了,忘记紫月吧!她是四海妖女,你们不是同路人,我想,你们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了吧。”
南宫契说完,心中不由氐惆,涅槃火莲离开了寒紫月,此刻,只怕她已经死了吧……
他对她有情,她对他有义,此生,总算是不负情义一场。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一切伤痛都会被时间慢慢抚平的吧。
或许吧……
夜枕风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血影神针,柔声道:“我总觉得,在我昏迷之后,她曾经来过……”
看着他眼角轻轻滑落的泪水,南宫契伸手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然后转身离开。
或许对于夜枕风来说,他唯一需要的就是独自静一静。
傍晚时分,楚慕白和蓝醉舞搀扶着夜枕风到玄武湖边散步。
看着远处正在修炼的学员,夜枕风叹道:“慕白,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练武了……”
楚慕白道:“枕风,你不要放弃自己,南宫院长一直在想办法,或许,我们能够找到可以重铸魂天的办法!”
夜枕风摇头,道:“你们不用安慰我了,元海一破,就再难重铸,更何况是这虚无缥缈的魂天呢?”
蓝醉舞道:“夜哥哥,就算你没有魂天,无法修炼,我们也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夜枕风轻轻抚摸了一下蓝醉舞的头,看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不由感到了一丝安慰。
她一向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因为他的事已然变得伤感起来,他还是希望看到她永远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样子。
此刻,远处的焦豆包朝夜枕风跑来,豆糕跟在他的身后。
焦豆包气喘吁吁地问:“枕风,你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夜枕风道:“豆包,我的伤快好了,你不用担心!”
焦豆包点了点头,但却欲言又止,他知道此刻夜枕风内心的伤痛是无法与之分担的,所以,只能尽量避免去触碰它。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夜家的小残废!啊哈哈,这回魂天被毁,终于彻底变成废人了吧!”说话的人是嫪狩。
夜漓心道:“夜枕风,你和四海妖女勾结,狼狈为奸,设计盗走了屠神斩,竟然还有脸留在大泱府!”
夜傲天道:“我就不明白了,牵涉此事的宫冰艳院长都被赶出了大泱府,你小子干出这种事,怎么还可以留在大泱府?”
对面的上官红和上官翾也走了过来,二人一副凑热闹不嫌事多的样子。
上官红冷笑一声,道:“呵呵呵!看来这夜枕风真是令人讨厌,就连他们夜家的人都恨他。”
上官翾上前,讥讽道:“谁让他曾经那么不可一世,正所谓飞得越高就摔得越深,现在的他就像是爬在泥泞里的一条死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吧!”
蓝醉舞握拳上前,怒道:“上官翾,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焦豆包上前,道:“你们不要在这儿胡闹,快给我滚开!”
上官翾上前,一把推开焦豆包,冷笑着道:“怎么?焦豆包,你想替夜枕风出头吗?”
上官红冷笑一声,道:“哼!就凭他!”
“你们这群混蛋……”此刻,站在夜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