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枕风道:“你们就留在外面等我好了,倘若我进去之后三日未出,你们便去通知狐王,让她带兵来救人!”
“是!”
夜枕风没有多想,便追随夜影灵蝶一起走进了恶灵谷中,这一次夜枕风同样也遇到了红色菌菇,不过好在他比魁山小心,并未触动到红色菌菇的毒粉,然而越往里走越是阴森诡异,就连那只带路的夜影灵蝶都变得病恹恹的。
他皱眉打量四周,只觉体内灵力在不断消耗,他伸手收回了夜影灵蝶,低声道:“真是奇怪,这片树林为何有吸收灵力的作用?难怪夜影灵蝶支持不住!”
他提起手中握住的地之茫,嘀咕道:“地之茫身上的红光还在,看来它和君行舟的神魂还有感应,如此说来幽臧果真就在这恶灵谷内。”
话说寒紫月和幽臧被白龙葬带回了恶灵谷,二人便被囚禁了起来,白龙葬为了用怨炼提取二人身上的精神力,不断地利用心里战术来摧毁二人的心里。
他将二人分开关押,然后不断折磨二人,希望他们的心里防线尽快崩塌,这样他便能利用怨炼来控制他们。
寒紫月的精神力比幽臧难以摧毁,所以需要费些时间,而幽臧,以为对寒紫月情深更深,所以寒紫月就是他的软肋,白龙葬可以通过这一点作为突破点,来让怨炼侵蚀他的意志力。
随着白龙葬对幽臧的不断了解,他发现这个狼王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除了寒紫月这一个软肋,他几乎是个意志力极强的人,可以说这样的人是非常适合做成尸魁,供自己驱策的。
所以他开始试图利用心理战术来击垮幽臧,将他炼制成为一个活着的尸魁。
白龙葬身披白衣,来到幽臧身边,幽臧早已精疲力竭地垂着头,被活活折磨了这么多天,凌乱的长发遮挡住他棱角分明的脸,他眼神无光,已然有些精神涣散。
白龙葬来到了他的身旁,幽臧挣扎着睁开眼睛,此刻他面容憔悴,眼眶深陷,嘴唇干裂,显得相当疲惫。
他道:“你……你把紫月怎么样了?”
白龙葬幽幽地看着他,白色的瞳仁中泛出讥笑眸光,他道:“幽臧,你还真是对她情深义重。你身为堂堂狼王,又是何苦呢?她既然心中已经另有所爱,你又何必苦苦强求?”
幽臧苦笑一声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白龙葬身披白色衣袍,在他身旁走来走去,双手负后,边走边道:“在我看来,面对一个不为自己行动的人付出再多的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的,你可知,最终结果只不过是白白感动了自己,而她却无动于衷。倘若她是个善良之人,你的这种付出反而会令她感到难过,因为她无法偿还你想要的,这样下去,对你对她其实都是一种折磨。”
幽臧一直以来坚定的内心开始所有动摇,他一直以为无论寒紫月如何,他只要一心待她好,想着她,念着她便好,如今发现自己的这种深情,对她而言或许真是一种负累。
他的心终究是乱了,被白龙葬的话一点点牵引着走。
白龙葬见他眸光颤动,知道他的内心已经开始一点点瓦解,他上前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狼王,幽幽地道:
“情爱并不是什么好事,有些人有了它一辈子伤心难过,肝肠寸断,活得浑浑噩噩。你是狼王,是不需要情爱的,它只会束缚住你的脚,只会蒙蔽你的眼睛,让你要走的路止步于前。”
“幽臧,何必呢?为了一个并不珍惜自己感情的女人,你就算为她付出在做,一旦她的爱人回头来找她,她还是第一时间会投入他的怀抱的,而你算什么?你对她的感情又算什么?不过是她踩在脚下的尘土罢了!真的值得吗?”
“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幽臧挣扎着,嘶吼着。
束缚着他身体的怨炼也被他的蛮力带动得四处晃荡。
看着幽臧刀锋般的眉毛深拧,一双褐金色的眼眸布满了血丝,他越是痛苦,白龙葬就越是感到开心。
白龙葬发狂的大笑声响彻了整个石洞,然后转身离开,石洞内只剩下幽臧绝望的哀嚎。
另一间石洞内,钟乳石倒挂,水珠顺着钟乳石溅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回响。
白龙葬踩着水洼,一步步走了进来。
寒紫月白发轻垂,双手无力地耷拉在怨炼上,她听到脚步声,轻抬起眼眸,看向满脸淡然的白龙葬。
白龙葬瞳孔微缩,看向寒紫月。
只见黑色的怨炼如同藤蔓紧紧缠绕在她的身上,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把就能握碎。
只见她衣襟下不经意间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锁骨,阔袖下的两只手腕如玉般白皙诱人,就连上面不经意间抓伤的两道红痕,此刻也显得有些动人。
白色的仙灵之气丝丝缕缕在她身旁萦绕,此刻正在一点点被怨炼吞噬。
白龙葬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眸子微眯,低头凝视着她。
寒紫月柳眉微蹙,眉头挂着一点细汗,由于怨炼吸食的痛苦,令得她的一双紫眸泛着湿漉漉的泪花,那泪花如同白霜一般细细密密地挂在她纤长的睫毛上,似如一朵朵粘在水雾上的桃花一般艳丽动人。
即便是被折磨成这样,依旧有着令人震撼的破碎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