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君王。
她的眼神中带着不忍和焦急,不忍是因为她知道白行霜每次修炼都会伴着无尽痛楚,焦急是因为她的心里实在是担心君行舟的安危。
兰烬本来是不知道旷幽池秘密的,只道有一次,她看到因为痛楚而昏迷在寒冰石室内的白行霜,这才知道了白行霜和旷幽池的秘密。
白行霜不想让白梦竹知道,自己因为无法承受矿幽池灵力而昏厥,于是便命兰烬替自己保密,并且隔一段时间就要到寒冰石室来查看她的情况,万一她再次出现昏厥也好有人发现。
白行霜因为无法自控而昏厥过去的事也不是时常发生,但兰烬依旧时不时会进来看看狐王的情况。
伴随狐王的时光就这样在静默之中流淌,兰烬犹如一个隔岸遥望的人,凝视着眼前的美人。
眼神细细勾勒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然而即便如此,她对她仍旧是陌生,仿佛白行霜是一个无法被人看透之人,跟随她这么多年,依旧不明白狐王心里在想什么。
兰烬每次都是默默地来,然后又默默地离开,不曾打扰。只不过这一次,她踌躇良久,迟迟未曾离开。
修炼中的白行霜似乎也感觉到了兰烬的不同,只见她白纱阔袖微微震动飞起,悬挂在手腕上的红、白双色薄纱犹如烟雾袅绕,乌黑的长发宛若绢帛轻轻飘飞。
左耳旁挂着一只银涛白浪的长穗子轻垂于胸前,那白穗上悬挂着一颗藏蓝色的东珠,东珠犹如溢满星沙的墨蓝暗夜,下面坠着一只古铜色的月牙吊坠,吊坠之下便是那银涛白浪的长穗,如烟如雾。
比起狐妖的妩媚,白行霜更显得古典高贵,她白皙的额头上一点赤红火焰眉心印,薄薄的水雾伏在额头,若隐若现。
一双寒冰眼眸缓缓睁开,漆黑纤长的睫毛带着寒气,眉若春山,眼如漆黑的琉璃,眼角含着一抹桃色,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孤高与冷绝。
只见她琉璃黑瞳微动,侧眸斜睨着一旁的兰烬。
白行霜红唇微启,道:“兰烬,你有何事吗?”
兰烬一怔,抬头看向狐王,但又不敢直言,心中万分忐忑,是否该将此事告知白行霜。
如太后所言,狐王修炼正值要紧关头,倘若贸贸然出关,只怕会有不测,可若是不说,只怕三殿下会有危险。
她轻咬朱唇,犹豫片刻,才柳眉微蹙看向狐王。
她道:“狐王陛下,三殿下……三殿下他……”
兰烬说了半天,还在吞吞吐吐,高冷的狐王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玉身一转,便从那旷幽池上飞身而下。
只见她赤裸的玉足轻点水面,那白皙的脚趾上有着一抹樱花粉,她整个人宛若凌空仙子一般飘到兰烬身旁,白纱长裙翩翩,那双冰足,光洁丝滑,不惹纤尘。
白行霜厉声道:“兰烬,你身为护卫统领,向来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今日说话怎的如此啰嗦?行舟他怎么了?是不是又病倒了?”
对于她这个病秧子弟弟,三天两天就生病,她早已习以为常。
兰烬琉璃般的眼眸微微闪动,藏着一丝不安和胆怯,低声道:“狼族的人偷袭狐王城,带走了狼王妖骨,同时三殿下也不知所踪了。据服侍三殿下的婢女说,三殿下了被狼族的一名黑女子给劫持走了的,我们四处寻找三殿下踪迹,但都一无所获。”
白行霜听完兰烬的话,并没有大惊失色,反而十分镇定地道:“你的意思是说,狼族的一名黑衣女子劫持了三殿下,然后行舟就带她去了狼王妖骨藏匿之地?”
“是……是的。”兰烬点头,有些担心地抬头看向白行霜。
白行霜冷眸转身,幽幽道:“蝙蝠洞中机关重重,以行舟的聪明之处,不可能不利用这些机关来暗杀女贼,竟然让那女贼给逃走了,看来这个狼族女贼还真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