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族学里东府弱势的局面,必然要有所作为,想瞒过所有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张昌宗想争夺更多的话语权,想让家人不再把他当小屁孩儿糊弄,自然就要展现出应有的能力和智慧来。他可不是那种一边高喊着要自由、要独立,一边还伸手跟爹妈要钱的中二少年。
张昌宗这里暗自盘算,方瀚一下学便拉住他的阿舅张景雄,也不顾仆从的催促,拉着张景雄咬耳朵,打小报告:“阿舅,下午之时,先生给六郎讲解《孝经》第一章!”
张景雄不以为然:“《孝经》乃是启蒙书籍,我幼时读的第一本书也是《孝经》,无须奇怪!”
“哦!”
方瀚点点头,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他终归年幼,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习惯性的听阿舅的。
张景雄信心十足的道:“放心,《孝经》比较简单,六郎人又聪明,自然学得快,但到了《论语》却不一定,我阿耶说了,《论语》博大精深,乃先圣之言,若要通读,非数年之功不可为。区区半年时光,六郎竟敢说大话!哼哼,到时候看他们东府的人如何伺候我们吧!”
“嗯嗯!阿舅好厉害!”
方瀚两眼放光,崇拜的看着他的阿舅,看得张景雄得意的小脸儿泛红,小胸脯挺得老高,若不是仆从催促,甥舅两个只怕还会继续互相吹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