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东屋一直窝到下午三点都没出门。
江钰鸣激动过头, 比昨晚喝醉后发酒疯时还要疯,不能碰,一碰就亲得更凶、抱得更狠, 林休原嘴巴彻底被他啃肿了。
最后还是他哑着嗓子说脖子酸, 江钰鸣才有了反应,可还是不松开。
到了床上,从后面搂紧他腰,低头在他颈窝亲。
林休原被他拱得颈窝热热痒痒的, 忍笑说:“热……”
对方手一伸,把旁边的吊扇开关打开, 两手继续抱着他不放。
吊扇吹着,青年发尾被吹得飞到江钰鸣脸上, 对方也不拂开,反而凑过去把他冒了汗的下颌用手抹了下,随后轻轻吹起来。
林休原受了刺激似的,肩膀一缩, 往后瞥他, 嗓音懒懒哑哑的:“你干嘛?”
江钰鸣停下吹气的动作, 盯着他看了几秒,垂下眼睫继续吹:“你这里都流汗了……”
“流汗怎么了?”
“风扇吹不到……”
林休原忍不住笑:“你吹的都是热气。”
江钰鸣不吹了, 凑过去碾着他唇重重亲一下,手从他胳膊下穿过去,抱得格外紧,气息乱着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在谈恋爱?”
林休原没说话,扭过脸看他。
江钰鸣贴过去,两人额头抵着对视,没几秒, 江钰鸣浑身就烫起来了,他眸子局促地一垂,在林休原唇上亲起来,开始是很轻的,没几下就又开始不知轻重了。
林休原嘴巴麻麻的,闷声道:“不是你这样亲的。”
少年胸膛大幅度起伏着,情绪仿佛一直吊在最顶端,直至听了青年那句话,以为他在嫌弃自己,蹙眉看向他,偏偏这样亲。
林休原顿时翻坐起来,顺手把也跟着要起来的江钰鸣摁下去,俯身便低头去吻他。
那个吻温柔到了极致。
明明可以轻易挣开的力道,江钰鸣却动弹不得,他像是被一股柔风带着春雨裹住,太过缱绻,躁动不已的心脏终于被抚顺了。
一吻结束后,林休原要下床,对方连忙从后面将他抱住。
林休原说:“饿了,我得去做饭。”
江钰鸣头埋在他肩窝,身体微颤一下,嗓音沙沙的:“你以前是不是还亲过别人?”
林休原愣住,回头看他。
少年那么大的个子抱着他却头也不抬,像是受了伤:“小原哥,你以前是不是亲过别人?”
空气安静了足足一分钟,林休原说:“亲过又怎样?”
江钰鸣整个身体在那一刻几乎僵成了石头,他终于抬起头,眼睛通红,后悔又无措,骤然间重新抱紧他:“我没问,我收回刚刚那个问题了!你不要再回答我!”
林休原只觉得自己心头被挠了下,想也不想转过身,将人抱住,在额头上亲了下:“话哪有收回去的,就回答。”
江钰鸣被他亲的时候身子又是微微一颤,发红的眼睛抬起,表情凶狠又可怜地看着他:
“那你再也不要亲别人,也别喜欢以前的……小原哥,我成绩好,球也打得好,我还有很多地方好,我肯定比他们好!”
“……”林休原实在忍不住了,捧着他涨红的脸说,“瞎想什么,只有你一个。”
“……”
“是你太不会亲了。”
系统这时候突然插话:“……你确实也有不少经验。”
林休原:“……这种时候你可以下线。”
江钰鸣讷讷地看着他。
林休原抿着笑转身出去了,外面雨已经小了不少。
院子里很安静。
菜还没开始洗,恢复正常的江钰鸣跑了过来。
他一来,林休原很多活都被抢去了,少年做个饭就跟参加比赛似的,生怕慢几秒就输了。
炒菜的时候油溅出来,溅了一滴到林休原手上,他立马紧张兮兮地扒拉着那只手看……最后还要上药,林休原直接不碰锅铲了,说:“你做算了。”
江钰鸣做饭并不比他差,他是初中后开始独自在大杂院里生活的,那时候他那对在外工作的父母也给他请了保姆,只是没两个月又辞退了,他不习惯家里有别人,保姆走后,江父江母还回来过几次,看他自己会做些饭菜,平时去附近饭馆也方便,又托街坊多照顾,便也就这么着了。
……
饭后的下午,他们补了个午觉。
林休原眯了十来分钟就醒了,院子里逐渐热闹起来,天气原因,孙小胖收摊很早,带着他母亲去江钰鸣家和江大爷一块看电视。
江一德中午很早就回来了,听说孙子在盛小原屋里玩也没说什么。